“随你。”
“你怎么这样啊!我要闹了!”
里面的人安静了一瞬。
盛昶君不说话,弄得江渝有点慌。
他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哥哥……?”
“回你自己家去,别来烦我。”
盛昶君说完这话就走了。江渝能听到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越来越小。
晚上,江渝闷闷不乐地吃完饭,被江群叫去阳台一起浇花。
阳台的墙壁上挂着一盏小灯,微弱灯光下有许多来回盘旋的飞蛾。江渝盯着其中一只发呆,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好傻。”
江群提着洒水壶回头:“说谁傻呢?”
江渝指向墙壁:“飞蛾。”
江群说:“人家那不是傻,是趋光的本能,哪儿亮就往哪儿飞,懂不?”
江渝“哦”了一声,垂下头说:“那还是傻。它干嘛不停在灯泡上歇着,飞来飞去不累吗。”
江群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赶紧把那边儿的花浇了,浇完回屋里学习去。”
江渝又闷闷地“哦”一声,提着洒水壶往另一边走,无意间瞥见小区门口开进来一辆车。
这辆车江渝很熟悉,是盛海阳的车,开了七八年,不会认错。
说实话,江渝本想趁盛海阳不在家,抓紧时间跟盛昶君单独相处,但是现在盛海阳回来了,江渝又觉得未尝不是件好事。
他马上把剩下几盆花浇完,然后把洒水壶丢给他爸,说:“爸,我先去洗个澡。”
江群在后面叫他:“今天咋这么早就洗了?”
江渝随口说道:“出汗了,不洗的话有股味儿,闻着难受。”
说完回到卧室,从衣柜里挑出一件新买的漂亮睡衣,走进浴室。
五分钟后,他顶着一头湿淋淋的头发出来了。
乌黑的发梢不断滴着水,很快打湿了薄薄的上衣,江渝毫不在意,走到客厅跟他爸妈说要去找盛昶君。
赵曼枝的视线从电视移到他身上,问:“又要干啥?你一天不见人家就浑身痒痒是吧?”
江渝嘿嘿笑着点头:“他前天借了我的历史课本没还,我现在去找他要回来。”
赵曼枝一脸惊奇:“要回来干啥?你要读啊?”
江渝说:“不读啊。”
赵曼枝一边吃水果一边对江渝说:“那你不如留给人昶君读。反正书在你这儿是沓废纸,在昶君那儿还能发挥点作用。”
江群点头附和:“有道理。”
江渝跺脚:“干嘛啦干嘛啦,你们还是不是我亲爸亲妈了!”
赵曼枝被他这副模样逗乐了,从茶几上抓一颗葡萄丢给他,哄小孩似的,“行了要去就快去吧,去完早点回来睡觉。昶君这会儿肯定在学习,你老实点别打扰他啊。”
“好的没问题!”
江渝兴致勃勃地出门,跟下午那会儿垂头丧气的样子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