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徐老师,”阮乔苦恼地说,“我很混乱。”
他的很多固有认知都在被强烈冲击。
“孩子,混乱是成长的开始。”徐澜语重心长说,“你会慢慢理解这些存在的。”
“您是说要我妥协吗?”阮乔问。
徐澜:“不,我说的是和解。”
其实直到现在,站在台上的阮乔依然没有做到和解,他依然有很多义愤填膺,依然有很多不能理解。
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在慢慢成长。
他逐渐能看到黑与白之间的第三种颜色。
他在不断重塑自己,哪些是不能动摇的骨,哪些是无法至清的水。
他在慢慢探索。
这个磨合的过程很痛,时常他会否定前一天的自己,否定自己总是痛苦的,但他也坚信这是一种成长。
这种探索有时也很茫然,因为它是没有标准答案的。
也许人一生都在不断修正。
但正是这些让阮乔从一个无畏也易折的少年慢慢变成一个柔韧的青年。
这些内心的挣扎和磨砺让他此刻更从容坦然地站在台上,不再怯场。
阮乔的汇报结束,台下掌声热烈。
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礼台一共五阶,每一步都是在走向更好的未来。
每一天他都在变得更有勇气。
阮乔回到座位听其他同学的汇报,快结束时手机震了下,是喻肆问他什么时候结束,过来带他一起去超市囤货。
阮乔想到那家超市好吃的厚乳可可有点
坐不住,往后门瞟了一眼。
这一眼,让他看见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男人的背影线条极好,宽肩窄腰,是阮乔喜欢的黄金比例。
一瞬间洪水般的记忆把他淹没,他甚至记得哪一块肌肉手感最好。
阮乔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只是下一秒男人转身出门,洪水退去。
礼堂太大了,阮乔看不清他的面容,但看到了他手里拿的东西。
那人拄着盲杖,怎么会是秦濯。
阮乔用力闭了下眼,感觉自己有点魔怔。
大会结束,阮乔已经收拾好心情,出门看见喻肆已经靠在摩托旁等他了。
“喻肆!”
阮乔跑过去,熟练地跨上后座,被一阵风带走。
两人买了不少食物,庆祝汇报圆满结束,之后又顺便把房子大扫除一通,累得阮乔摊在床上一口气睡到了快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