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后来没有收到一朵玫瑰。
原来玫瑰每天都开在他楼下。
阮乔鼻尖涌动着清苦的玫瑰香,这块迟来的糖。
“乔乔,是我打得太差扫兴了吗?”嘉阳跟出来问他。
阮乔眨眨眼收拾好情绪:“哪呢,就是室内太闷,写生惯了,憋不住。”
秦嘉阳想了想:“那带你们去摘草莓吧。”
林雨萌高举双手:“我喜欢。”
付春生也举手赞同:“透透气活动一下。”
几人被嘉阳带着来到郊区一处风景秀丽的山。
阮乔愣了愣:“这儿有草莓园吗?”
嘉阳招呼着大家上缆车,好笑说:“你都几年没在国内了,有啥奇怪的。”
算来,阮乔也有五年没来过这里。
当时和秦濯一起踏青,他吃着草莓一时兴起,说以后找一片地方种草莓好不好啊。
草莓刚好两三年就要重新种植一次,那咱们才不要方方正正的,把草莓园设计成迷宫路线好不好。
每次更换都拍一张照片,很多年以后再来看多震撼有趣啊!
当时秦濯只是宠溺地笑了笑。
后来他才知道秦濯根本没有把这些憧憬未来的胡话当真过,因为他根本就没想过将来。
可是现在为什么又要让他看见这一束束摇曳的草莓。
他到底想干什么。
迟来了太久的糖,甜到发涩。
阮乔总觉得自己今天出门不利,命犯红鸾。
躲开了悬崖上的真相,躲不开宿舍下的玫瑰。
逃离了清苦的玫瑰香,逃不过迷宫一样的草莓道。
就连他终于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缓口气,也遇到了一点也不想见到的人。
“阮乔。”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阮乔觉得白颜看向他的眼神藏着说不尽的恨意。
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白先生。”阮乔得体地打招呼。
白颜依然看着他的眼睛,咬牙问:“出来踏青?”
阮乔:“嗯。”
“很幸福吧,听说你这些年画了不少画,还有很多小粉丝,开心吗?”
白颜的话听起来咄咄逼人,阮乔这些年已经学会察言观色,他自知多说无益,淡淡道:“白先生,我朋友还在等我,失陪。”
“阮乔!”白颜看着一无所知的人心头如被刀绞,“你凭什么可以这么云淡风轻,你想过秦濯一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