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阮乔不和刚做完手术脆弱的三十五岁大朋友计较,直接坐在床边。
两人谁都没说话。
越是近乡越是情怯。
只有交融在一块的指尖知道周围在慢慢升温。
过了一会儿阮乔没话找话说:“谴责你,连手术的时间都说不对。”
秦濯勾了勾阮乔手心,温声说:“不想让你等那么久。”
“才不会,”阮乔看了眼自己摊开的画板,“我这么厉害,都快画完一幅画了。”
“原来阮阮这么厉害啊,”秦濯带着淡淡的笑,语气听着就不像相信人的样子,调侃说,“提着心还能工作。”
阮乔:“巧了,我这幅画就叫忐忑。”
“啊,”秦濯又有点失落,“原来阮阮拿我当工具人。”
阮乔:“……”
这人现在变得好难缠!
不过阮乔没想到,这才仅仅是个开始。
前五年自理能力一流的秦总突然变身复健困难户,盲杖几乎是不会用了,去哪儿都是阮阮€€€€阮阮€€€€阮阮€€€€
听得阮乔想改姓。
正常男人谁想被叫软啊!
阮乔面无表情牵着秦濯走到卫生间,秦濯要是再敢说别的要求,他背起小画板就跑。
还好这人算有点分寸,自己把门一关,扶得稳稳当当。
刚做完手术的几天眼睛会比较疼,算不上特别疼,只是异物感比较明显,放在眼睛这样金贵脆弱的地方,就容易让人心烦。
这种感觉阮乔知道,所以一开始几天想留在病房陪秦濯。
白天还好,他画画,秦濯办公,除了某人总
要扶着才能走路外两人互不影响。
晚上病房其实有陪床,不是普通医院里患者自带的那种折叠床,是正经有床垫的床,就是比较窄,跟宿舍的单人床差不多。
阮乔觉得完全没问题,但秦濯怎么想都觉得委屈人,一定要阮乔回去好好休息。
而且他担心阮乔在这儿晚上睡不踏实,有点风吹草动都要起来看看。
秦濯劝阮乔:“大晚上都睡觉能有什么事,真有事也没人比我更熟悉这间病房。”
道理阮乔都知道,临走前忍不住怼一句:“合着您的自理能力还上下班呢。”
白天十级残废,晚上十项全能。
秦濯笑:“不下班的社畜怎么追心上人啊。”
远在公司加班的唐特助: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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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秦濯工作倒也没放下,反正以前也是看不见过来的。
策展那边他已经安排好,阮乔也对接上了人,一切都在稳步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