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先去回去吧,我再坐一会儿。”
他有些不依不饶,我又补充:“每个人都有想要独处的时候,我就想再坐坐,不会乱跑的,放心吧。”
第一犹豫再三,最后出于照顾我心情的目的,还是捏着鼻子妥协了,留下衣服,先走一步。
我也没打算干什么,就想吹会儿夜风,今天天气好,没有月亮,星星却很闪。
明天就是画展啊,没想到他还是要展示那些画。不,也可能是另外画了一批,千人斩的作画速度不是盖的,有灵感有才思,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也许在我跟他分手的这些天,他另外画了画吧……
但如果是那样,主题又怎么会是爱人。
千人斩温柔,但并不是那般多情的中央空调。
我靠着长椅椅背,感受着风,想着自己的心事。
第一的味道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更成熟,更强大的气息。
他站在我身后,摸了摸我的眼睑。
粗糙的指腹刮得我疼。
“你又瘦了。”他低低说,“没接你回来,怎么还是瘦了。”
我舌头变成了一块石头,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发出微弱声音:“你怎么来的,保镖呢。”
他低头注视我的面容,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眼神深邃复杂,听了我的话,足足过了十几秒才给出回答:“忘了……”
“呃……”我嘶哑道,“你来干什么。”
他怔怔望我,撩开我颊边碎发,勾在手指上,这让他情绪稳定了不少,可也还是反应很慢,痴迷无助地凝视着我。
“你做了手术吗。”他小声说。
“什么?”
他掌心扶着我的半边脸,轻轻推开,让我露出脖子:“闻不到我的味道了。”
他站在椅背后,弯下腿,挨在我脑边,难受道:“你恨我到这个地步吗,那么痛的手术也要去做,你恨我是不是,潇潇?”
我本来该说是,却觉得连这个字都懒得跟他说。
最后,我说:“你以后离我远点吧。”
“你后悔当初帮我了,对吗,你就该抛下我,什么也不管,让我像条狗一样,让所有人看尽我狼狈的样子。”
他搂住我的肩膀,低哑到极致的嗓音带着血,“我就是那条反咬你一口的狗,你后悔了,对不对?!”
他疯也疯得明明白白,什么都明白得很,骂自己骂得比我还狠。
至少我没说他是狗。
我接不住他的话,一味沉默,他却在我的沉默里着了魔,扭住我的上身,要我转过来看他:“可你已经是我的了,我标记了你,你跑不掉,你已经属于我,谁也改变不了!”
“潇潇!”大校狂热道,“我爱你,我不会就这样放你走!”
还好现在已经很晚,湖边没什么人,我不至于太丢脸。
“那你要干什么,再标记我一次?”
他咬着牙道:“对,这次我不会心软放走你了,我要让你跟我回军区,谁都分不开我们。”
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的意思是,你要再强奸我一次,要再让我好不容易恢复原状的生殖腺被刺穿,要我重新被你带上镣铐,永远做你的囚徒€€€€你知道你在对我说什么吗?”
他瞬间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