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铭礼握住他的手,转移话题道:“鸣谦,晚上吃什么?”
解鸣谦没什么想吃的,摇头道:“都可以。”
“那回酒店,我借助酒店厨房,给你做份嗦螺?”
“行。”解鸣谦心思从蓬莱阁一事上抽出,笑道,“好久没吃了,那就吃嗦螺吧。对了,再做一份红烧鲫鱼。”
“好。”
程铭礼做的嗦螺味道很棒,又香又辣,咸淡也合适,吃一口汤汁,再将螺肉从螺壳里嗦出,那滋味,美得很。
有了美食告慰,解鸣谦的失落消散得差不多,他联系扶震,和他道声别。
因为小峰的事,蓬莱阁专案组继续留在东北,看能不能从小峰这边打开缺口,听到解鸣谦要离开,他挽留道:“不留下来?蓬莱阁案,很可能有大突破。”
解鸣谦觉得悬,不过他没说出来,问,“不了不了,你们在这边看着就行,我回观里查查资料。”
听出解鸣谦的坚决,又听他要去查资料,扶震没有再说什么。
当晚买了票,次日解鸣谦和程铭礼拎着行李,回到安城。
刚出安城城下某个县城的高铁站,解鸣谦便听到有人在喊他。
“鸣谦?鸣谦!”
解鸣谦闻声瞧去,只见高铁站外的大广场上,一个长相端正、皮肤略黑的年轻人往这边挥手,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腿边还摆着行李箱。
“从文,从章。”解鸣谦认出那两人,带着程铭礼走了过去,“这是我朋友,程铭礼。”
他又给程铭礼,介绍这两人。
程铭礼朝两人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这两人,哥哥叫叶从文,弟弟叫叶从章。
哥哥和解鸣谦是儿时好友,以前同村的,一起读过书,一起摸过鱼,一起被老道士追着躲迷藏过。
小时候两人关系很不错,同进同出的,好得可以穿同一条裤子。
不过后来解鸣谦继续读书,叶从文初中毕业就出去了,两人关系慢慢的淡了。
不过碰见,还是能说几句话。
“鸣谦哥。”叶从章先朝解鸣谦打了声招呼,又对程铭礼道声“你好”。
叶从文也简单地朝程铭礼打声招呼,面向解鸣谦时,满脸笑意,“你小子,好久不见啊,怎么忽然回来了?你不是和你爸妈一起生活吗?”
“你爸妈对你好不好,我听聪伯说,你爸妈找了你十八年。”
“挺好的,回来有点事。”解鸣谦简单答了答,视线落到叶从章身上,笑道,“从章这是读大学了?他在哪里读大学?”
“就在省城,明天开学,送他过来。”叶从文开口,“你要回玄阳观是不是?搭我车回去。”
“麻烦了。”解鸣谦没拒绝,虽然情谊淡了,但还没见外到这份上。
叶从章托着行李箱进高铁站,解鸣谦带着程铭礼上了叶从文的车。
“鸣谦,你会在家里待几天?”叶从文坐在驾驶座上,对坐在副驾驶上的解鸣谦笑道,“你不知道,你这一走,村里那些爷爷奶奶好失落的,我爸他们那辈的,也很不习惯。”
他们习惯了来解鸣谦这儿问问儿孙婚事,合合八字,动迁起房日子等等,解鸣谦一走,他们先习惯性地往玄阳观走,走到山顶见玄阳观关着门,才意识观主走了,又要大老远地去镇上请先生看。
“我爸在家念叨过你好些次。”
解鸣谦笑道:“叔不是有我微信?有什么事,微信滴我一声。”
叶从文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