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如此,楚檀就越难受。

心里难受,裨上更难受。

昨晚被靳简行触碰过的每一个地方,留下的每一道痕迹都因为靳简行看过来的视线,而灼烧着他的表皮,不断地提醒着他回忆。

回忆生病中的靳简行是怎么揽着他上了床,是怎么吻上来的,又是怎么退去他的衣服,搂着他帖上来…

又是怎么一件都不给他剩,又是怎么在他嗅上留下斑驳痕迹…以及那最后时刻,掐着他的脖颈狲过他的下颚,吻上他的唇...

祷上的红痕刺目,所以他才没去换衣服,普通的衣衫万一遮不住呢?所以还是就这样吧…

既然如此,自然是要躲着靳简行的。

如果不能完完整整的给他,那么浅尝截止与丝毫没有——

——并无任何的区别!

既然没有区别,那就丝毫没有吧,反正他也要换宿舍了。

“好,正好我把大家脱下来的衣服送回服装间。”有些疲累的声线,回答了程飞的话语,也遵循了他的意思,稍微去歇一歇。

“嗯。”程飞点头,将衣服都帮着楚檀塞到了篮子里,又放到了推车上。

少年虽年纪小,但是看上去并不小,且并不瘦削,使力的时候还可窥见肌肉饱满的线条、流畅的纹路,以及那两条如初生的牛犊一般用不完力气的手臂。

还有那唇,笑起来的时候可真诱人……

“楚学长,我和你一起去吧?”程飞抬头,恰好看见楚檀望向自己的唇,与其说是望向他的唇,不如说是在愣怔,就好像是在通过他的唇,回忆什么事。

“不用了,你收拾这里就好了。”

楚檀收回了视线,笑了笑,依旧没有回头,然后推着推车一个人走了出去。

在打开大门,离开身后那焦灼视线的那一刻,这才重重的舒出了一口气。

就好像连身上灼热的痕迹都冷却了不少。

而他也知道,他现在这么离开,靳简行也就绝对不会在追过来了。

说过的,他们的直男校草从来没有强迫过他,一切都是楚檀或多或少的给了靳简行这样的预兆和机会,以至于让其觉得可以和楚檀有来有往。

而事实也确实是如此,楚檀总是对靳简行很不下心,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样,而且他也没必要做到狠心。

只要远离就可以,远离不代表就要很心,就要什么都不顾,所以大一那年哪怕不见靳简行,楚擅还是会在他的背后默默做自己该做的事。

分到一个宿舍是意外,楚檀也是发自肺腑的想要换宿舍的,但也是真情实意的被靳简行要和他做朋友的肺腑之言所感动动容的。

虽然是误会,但是认死理的靳简行却将误会当成了真,以为他封闭自己是为了和他做朋友,所以一腔热血的贴了上来。

那么热血、那么真诚、那么肺腑……该让楚檀怎么去拒绝呢?

他一贯就心软啊,对着靳简行,对着那张让自己无法自拔的唇…怎么能够不给他机会呢…

所以楚檀只能“折磨”自己!

就像现在一样……

这一回,他没有给靳简行眼神,也没有给他机会,靳简行是一定不会在追过来了,就像靳简行有些事情从来不问楚檀一样。

哪怕心里疑惑不已,无人给他解惑,他也不会咄咄逼人的问楚檀,追着楚檀非要一个答案,试过那么几次、对上几个眼神就止步于此了…

楚檀往服装间走去。

大家的排练都已经结束,基本上都去吃饭又或者回宿舍去了,偶尔能碰见几个学生,也是和楚檀的情况一样留下来收拾场地的。

所以楚檀让其给宋欣他们捎了句话,不用等他,他放完衣服可能就先回宿舍了,毕竟他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