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河从厨房出来:“那当然,这屋就我们仨,不是我做的还能是鬼啊?”他胸前围着条天蓝色的围裙,看着像模像样。
陆鸣殊对着那桌子早餐啧啧称奇:“看不出来啊老.畜.牲,你还有这手艺,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徐楚河挑眉得意道。但其实还不是为了时然,这家伙挑食,这不吃那不吃,他就只能自己动手,根据对方的喜好弄些花样出来。
陆鸣殊:“那怎么只有一份,你俩吃过了?”
“没,这是时然的。”徐楚河塞给他两个大馒头,“这是你的。”
“???”陆鸣殊满脑袋问号。“你大爷的徐楚河。”
“别、当不起。我可不想做你大爷。别惦记了,就俩馒头,我自己也吃这个,三明治做起来太麻烦了,我懒得弄。你先吃着,我去喊时然起床。”
陆鸣殊:“……”
他就不应该在这里,昨晚留下来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吃个屁的馒头。狗粮也不吃。
“时然,起床啦,我弄好早餐了,吃完咱喝药,时然……”徐老畜牲扣着房门,轻声细语地。
陆鸣殊嫌弃地把馒头丢到桌上。
有什么了不起的,谁还没个男朋友了,他也找男朋友去。
刚到楼下,正准备叫车,手机先响了。
是许嘉译的电话。
两人上次联系还是让人把狗送回来那次,陆鸣殊都快把人给忘了。
他这人对小情儿向来纵容,却有个规矩,就是只有他单方面找对方,不允许对方擅自过来联系他。
毕竟双方之间不过是包.养关系,他有需求了就找人来解决,平时没必要联系,麻烦。也容易让对方产生误会。更麻烦。
他承认自己渣,渣得明明白白。
按理说许嘉译是知道他这规矩的,之前也一直做的很好。
陆鸣殊皱了皱眉,心里有点不耐烦,不过他正好也有事情跟对方说,便把电话接了。
“陆少!”电话里许嘉译的声音听着有些忐忑,但难掩雀跃之情。
陆鸣殊:“你跟了我多久?”
“陆少……”陆鸣殊的问题一下让许嘉译慌了神,“您听我解释,我知道您不喜欢我给您打电话,但是我……”
“不是这个原因。”陆鸣殊打断他,“但是许嘉译,我们的关系从现在开始结束,之后我会让助理跟你联系,或者你有什么想要的,也可以跟她提。”
电话那头很久没有声音,就在陆鸣殊准备直接挂电话的时候,有断断续续的哭声传出来,许嘉译委屈道:“可是为什么啊陆少,是我做的不够好吗,还是我哪里做错了……”
并没有,相反许嘉译是个乖巧听话的小情儿。只不过他现在心态变了,不想再一个一个地换小情儿,而是想要认认真真同一个人谈一场恋爱,长久地和那个人在一起。
但这么肉麻的话,他不可能对着许嘉译说。
事实上他对着当事人说过太多的甜言蜜语,灌了糖水的话不要钱似的一句接一句往外撒。好像只是张口就来、并不走心的哄人话。
可神奇的是,此时此刻一想到这个,他心口就微微发烫。
很想顾浔。
“没别的什么事的话就这样。”顾不上电话那头许嘉译委屈的哭泣,陆鸣殊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转而给顾浔打过去,顾医生在忙,很久才接起电话,而陆鸣殊一听见他声音,就忍不住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