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想到这,他走到老外面前,询问是否能把剩下的半瓶香槟转卖给他,对方高兴极了,连忙将酒瓶子塞到他怀里,用蹩脚的中文说:“送给你了,sorry。”

谢冲书摸了摸后背黏糊糊的衣服,闻了闻手上的味道,露出嫌弃的表情。

孟辰安更开心了,他晃了晃酒瓶,转身进了酒店。

“喂€€€€辰安,等等我。”谢冲书委屈巴巴地化成小尾巴跟着对方跑。

两人身影很快消失在电梯口。

司机看到搭载对象跑了,正想和上头汇报,就看到自家大老板面色阴沉地从酒店里走出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去机场,东西叫人来收拾。”谢承洲说完就不再言语,车内气压一下变得很低,司机应了一声后,小心翼翼地踩下了油门。

车子缓缓开出酒店,过了好几分钟,还在通话中的手机里传出蒋震明担忧的声音,“谢先生?谢先生?发生了什么事?您听得到我说话吗?”

“闭嘴!”

蒋震明被突如其来的暴戾喝骂吓得不敢开口,司机更惨,差点开出一条贪吃蛇的曲折路线来。

老板没挂电话,蒋震明不敢私自中断,他求爹爹告奶奶地希望不管对方在发什么神经,自己可千万别被这把火殃及到。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谢承洲很少这样的情绪外露,他问蒋震明:“你知道怎么拆散一对情侣?”

“这……”这就有点超出他的业务范围了,他蒋秘再长袖善舞以前也没研究过这个呀。

老板的问题即便不会,也绝对不可以直接说破,这是蒋震明干了这么多年的经验之谈,他绞尽脑汁,恨不得贡献出毕生所有的脑细胞,才勉强想到了个笼统的答案,“生离死别?”

蒋震明心里算是知道了,看来这回海城之行并没有达到预期的回报率,孟总恐怕是和谢冲书那小子复和了,可怜老板举起锄头连层墙皮都还没撬下来,就被屋主亲手拦了道铁丝网,难怪心情不好。

电话里传来谢承洲的冷笑,然后“啪”地挂断了。

***

谢冲书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孟辰安坐在吧台边,面前放着一杯喝了几口的香槟。

他老半天没喝上水,正燥得慌,就抢过来就着上头半透明的唇印喝了个精光,还顺带打了个酒嗝。

他凑上去,身上的水汽扑了孟辰安满脸,他亲亲对方嘴角,像只偷腥的老鼠,留下一个香槟味的吻,“宝贝,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在生什么气?让我死也死个明白。什么其他人?快告诉我。”

孟辰安把眼前放大的臭脸推开,警告道:“不准这样叫我,没大没小。”

谢冲书无耻地黏糊上去,没脸没皮地拉长了语调说:“哦?宝贝你要和我比大小?来呀!”说着故意要去解浴袍腰带。

孟辰安受不了他这个满嘴骚话的无赖劲,很后悔刚才一时冲动追了出去。

他嘴巴闭得如同一个蚌壳,不管谢冲书怎么撒泼耍赖就是不说。

谢冲书嘟囔道:“不说我也知道,某人酿的醋从S市淹到了海城,我闻着味儿就找来了。快让我尝尝你这醋的滋味到底和其他牌子有什么不同,要是爽口开胃,就指定为我家常用品牌。”

孟辰安糊了他一脸,没好气地推开他,取了冰袋给他敷淤肿的脸。

谢冲书冷得不断吸气,龇牙咧嘴做尽了鬼脸,“真的不说?你不说我怎么解释?”他越想越不对,“不行,今天我俩得把话都说清楚,不然留了这根刺,将来万一你哪天又醋淹S市,我不是冤死了。”

孟辰安将冰袋扔到他怀里,气得要走,又被拉回去坐在对方腿上,他又羞又恼,挣扎了几下,不仅将谢冲书的浴袍扯开了一大半,露出大片坚实的胸膛,自己屁股下的某个地方还被一根不明物体袭击了。

危险迫近。

谢冲书捏捏他的脸,又忍不住亲亲被他咬出牙印的耳垂,调笑道:“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然后被一拖鞋踩在脚背上碾了碾,他疼得嗷嗷叫,暂时不敢胡言乱语了。

对方怎么都不肯说,谢冲书只能自己瞎猜,“你不会是在学校论坛上看到了什么八卦帖子吧?”虽然他早就开贴澄清过自己的绯闻,但学校那些八卦头子并没有全部偃旗息鼓,有时候会捕风捉影地开些帖子博人眼球、哗众取宠。

孟辰安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