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他知道,他都知道。
林沫然微微仰起下巴,向季眠的嘴唇贴近,气息停在离另一道呼吸一厘米的地方。
季眠昨天就是这么对他的,靠近,却又不触碰。
林沫然像被打了一剂催软针,靠在季眠的怀里问:“你想亲我对不对?”
实际上是他想亲季眠,但是急于得到一些肯定的回应。
季眠没有一秒钟犹豫地含住了林沫然的嘴唇。
把人拥进怀里,扣住他后颈,有些激烈凶残地吻他。
喘息声与海浪声交织在一起。
季眠亲了一会儿把人放开,诚实道:“嗯,想亲你。”
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起伏的。
这个吻的掌控欲很强,林沫然能做的就是不躲不抵抗。
嘴唇被亲得发痛,将唇角的潮湿舔舐进来:“你想亲就亲啊,我又不会拒……”
话没说完。
嘴唇又被封住。
季眠深吸一口烟,带着强势的温柔,再次席卷林沫然发烫的舌尖,将一个缠绵悱恻的湿吻无限拉长。
最后,季眠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才恢复几分清醒地把人放开。
晚宴还没结束。
回去之前,林沫然拿出阻隔剂喷了喷,祈祷自己不要因为刚才的放纵而失态。
季眠隐约感觉到一些异常:“该不会……”
“还好,”林沫然说,“就是阻隔剂失效了。”
季眠虽然不放心,也打算跟林沫然先回宴会厅,即便提前离席也要跟新郎和新娘说一声。
事实证明,林沫然是没有Omega的自觉的,总是对自己发.情期的前兆一无所知。
从下午开始他就精神萎靡,晚饭也食欲大减,以为是被奶奶的话伤到了。
为此还浅酌了些红酒。
小饮催.情,也催发了信息素的弥漫。
加上在刚刚的深吻中,被季眠的信息素诱惑得百般沦陷,林沫然体内的信息素逐渐积聚,冲破了阻隔剂的障碍。
回到宴会桌上,林沫然才感觉大事不妙。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宴会厅里坐着二十多个人,只有很少数的Beta和Omega,绝大多数都是Alpha。
青柠味道的信息素如温柔的海浪,时而浓时而淡地在密闭的宴会厅里翻涌。
这里存在着一个发.情期的Omega。
在场的Alpha和Omega寻着信息素的方向,有些怀疑地明确了源头。
没有人不认识林沫然,除了季眠没有人不以为他是个Alpha,没有人不感到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