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仿佛秦远说回,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一样。
秦远拿人没办法,气的直笑,“不会,我能去哪啊,小祖宗,我就在这守着你。”
“嗯。”白柠还是那么看着人,眼眶里盛着泪,蓄满了也不流出来。
“眨下眼睛,使劲闭一下。”秦远坐在床边看着白柠,哄着人把眼泪挤出来。
白柠听话,那泪珠子根断了线似的往下掉。
“看看,这小珍珠,都白瞎了,小柠檬产的小珍珠,得多值钱。”秦远给人擦着眼泪道。
白柠倒了忘了哭,跟着笑了笑,心里还是酸酸的委屈。
你说秦远喜欢他吧,秦远又不说,要说不喜欢,秦远还对他那么好。
可如果秦远对谁都这么好呢?如果以后换别人躺在这,秦远是不是也这么哄人。
白柠越想越气,越想越难受,刚憋回去的眼泪又一鼓作气涌了出来,跟决了堤的坝似的,流成了一条小河。
秦远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了人,一边觉得好笑,一边缓声问,“哭什么,跟我说谁惹你了。”
“你… …”白柠在秦远手上蹭了蹭眼泪,“你惹我。”
“我怎么了。”被平白无故扣帽子的秦远倒也想知道自己把人怎么了。
“你对谁都好,”白柠说句话就哽咽一下,“你中央空调,你现在陪我,你以后也这么陪别人,呜呜呜… …”
“哪有别人啊,祖宗。”
“有,就有,我不管!”白柠不容许反驳。
秦远一边被人污蔑成渣男,一边还得用纸巾给人擦眼泪,也不管白柠脑袋里演的什么小剧场,左右都得哄着,“好好好,我中央空调,我有别人… …”
“你不能有别人!”白柠又不乐意了,哭得更大声了。
“没有没有,没有别人昂。”秦远赶紧劝道。
反正只要白柠一发烧,磨人属性就成倍数显现出来,什么都得应着,久了秦远也就习惯了。
白柠哭着哭着累了,也就睡着了,但秦远不敢睡,看着人退了烧才上了床。
第二天秦远起的特别早,白柠醒来就没见到人,昨晚闹了那么一通,现在头还疼,两个眼睛肿得跟个核桃似的,在床上缓了一会儿才醒过来。
客厅桌上是秦远做好的饭,只留下一张字条,说是今天有点事,白柠要是醒了觉得没意思可以去酒吧,梁砚舟和程澈今天会在。
白柠倒是许久没见过两人了,但相比较于梁砚舟,他更想见程澈,请教一下对方是怎么把梁二少一个直男追到手的。
这么想着,白柠三下五除二吃完饭,把碗筷洗干净就出了门。
情侣狗永远都不会让人失望,一进门白柠就看见梁少没骨头的靠在沙发上,程澈则坐在一旁用电脑办公,时不时的给梁少递个水。
“小柠檬。”梁砚舟见白柠进来吹了个口哨,“听说你有喜欢的人啦?”
白柠怔愣了一下,他这个事只跟顾尧说过,顾尧再怎么大嘴巴也不可能传到梁砚舟的耳朵里啊。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梁砚舟将手里剥开的橘子掰成两半,一块递到程澈嘴边,“当然是你秦远哥哥跟我说的。”
“他知道?”白柠感觉浑身血液像凝固了一般,他根本就动弹不得。
梁砚舟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咬着橘子有些含糊不清的道,“他知道啊,这事儿… …对,就你那送我们进局子的哥哥在那次,秦远跟我说的。”
“你跟砚舟哥哥透个底,你喜欢谁?男的女的?多大?胸大不大?屁股翘不翘?”梁砚舟最近被程澈管的严,八卦之心熊熊燃烧,想从白柠这找点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