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柠嗤了声:“他们的真正目标应该是和另一块地皮挂钩的吧。在黄金角上不合理,但如果是另一块成本相对较低的地皮,可能结果就是盆满钵满了。”
说到隐藏的地皮,时运又问:“返程途中有什么特别发现吗?”
“丰川在落锚洲还有另外两块地皮,其中一块正巧在返程沿路,但地理位置和黄金角那块相比要差许多。”老幺有些遗憾地摇头,“但没有什么特别的,巴士沿着上周一模一样的路线绕行回去了,经过另一处地皮时车速都没有变化。”
一直认真听大家报告的姜至动了动身子,趁着话语间的空隙,礼貌加入了讨论:“这个问题我和严Sir也有考虑过。”
“根据明湾证券交易所的要求,上市公司房地产业务占一个会计年度审计后营业收入30%以上就要依照规定披露土地储备、房产开发情况等内容,涉及到的信息包括项目名称、土地用途和类型、建筑面积等等。”姜至简单阐述了房地产披露指引上的部分内容,“地产本身就是丰川的主营业务,自然需要遵守这项规定。”
姜至调出年报上对应的内容:“位于西隧附近的那块地皮,同样是商业性质,根据报表披露,目前处于工程延期状态,登记的住宅类型是loft。具体情况需要麻烦大家调查看是否属实。”
“养老公寓设计成复式也太不符合功能要求了,从楼梯爬上爬下本身就存在很大安全隐患。”时运精准地抓住了矛盾点,“备案登记想要查询也不是难事,很可能在诈骗过程中留下漏洞,这地皮……”
时运说不准,但总觉得事情不如表面上简单。
“我们也有研究过丰川这几年公示的财务报表,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地方。大家应该都知道水边夕阳下面的地皮是丰川通过政府拍卖所得。实际上,丰川用当年正常的经济实力是填不满这个坑的。”
姜至顿了顿,继续说:“当时丰川流动资金没办法完全cover,为了吐出这笔天价支出,是实打实自掏腰包加举债实现的,预计应该至少也得维持高杠杆两年。但奇怪的是第二年起资产负债率已经逐步恢复,年报也基本能维持盈亏。”
“丰川在年报中给出的解释是得益于自身营业收入赚取的强有力现金流,在普遍的行业下行压力下这样突出的成绩可能有点不可说的水份。”
时运仔细看了看营收的内容,直视姜至的眼睛:“你是说营收中可能有作假的地方?有没有可能是养老公寓这一块隐藏的业务在提供稳定收入?”
姜至点头:“很合理的推测。我觉得牵涉到的地皮可能也不在披露列表内。”
时运眉间神色更暗了些:“看来要重新查一下当年的土地拍卖有没有暗藏玄机了。”
晚上车子回到停车场,姜至低头沉默地松开安全带,却没着急下车。
时运打开中央锁,刚想问一句怎么了,副驾的人却跨到了自己这边,将中控重新推了下去。
“我可是从在经罪科电梯里就开始忍着了。”
越野车内的空间相对宽敞,可主驾位上挤着两个成年男性依然显得有些局促。姜至的膝盖紧贴在时运大腿两侧,即便弓着腰,后脖也贴住了轿厢顶。
他有些急躁地将手指探入时运的衣领,自上而下锁住对方有些疑惑的视线:“你就不反省一下自己哪儿勾我了吗?”
“姜Sir,我犯什么罪了?”时运扶住他腰,将他的臀往自己膝盖上带。
姜至坐下的瞬间便立刻精准袭向时运的脖颈。
温热湿润的舌尖自下舔过喉结,带来一阵难以形容的酥痒,嘴唇含住之后用不会留下痕迹的力道轻轻地咬。
时运不会知道沾着高温和薄汗的喉结在他眼里有多么性感,电梯壁上的蓝银警徽仿佛一面镜子,照出了他可耻又因负罪继续滋生的兴奋。
强烈的欲望被封锁在体面的西装下,直到下班后才冲破克制的伪装。
时运配合地仰起下巴,拉长颈前的空间方便他动作。喉咙深处发出一串餍足的呜咽,音节很低很轻,仔细听上去竟是姜至发出来的。被轻薄的“受害者”还没怎么着,采花那个却是先兴奋了。
时运熟练地撩起他的衬衫角,瞧见他西装裤下的局促,眯起一边眼,调笑说:“之之,这就不行了?”
敞开的拉链下,深色底裤边的水痕愈发明显。
姜至直起身,有些涣散的眼神落在饱满的欲望上,任由时运将自己的衬衫钮扣一颗颗解开。
他总是那样乖地让自己屈服于时运的每一次爱抚中。
时运用手指卷起领带凑到姜至唇边,对方听话地含住,微垂的眼角边带着马上要泛滥出水的潮气。
“唔。”他不安地低呼一声,抓紧了腰上控住自己的手。
时运一手疏解着他的急迫,另一只手摸到机关,带着人一起躺倒至车窗以下。
“乖,咬紧,别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