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自己的后颈隐隐作痛。
“你干什么一副要上刑场的样子?”朝承衍狐疑道。
“没,没什么。”朝宁有点忐忑,随口胡诌道,“只是在想你们S级的Alpha易感期来的时候是不是都特别可怕,我一劣等的有点慌。”
朝承衍不满道:“以后这话别再说。”
朝宁忙不迭点头,“哦哦。”
朝承衍又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以后别再说自己是‘劣等’。我们朝家人就没有劣等的。你很优秀。”
朝宁微怔,心脏怦怦,他完全没想过会有人和他一样在意“劣等”这两个字,而且还是为他在意。别人都会嘲笑他的劣等,但他大哥会发现他的优秀。
“知道了大哥!”朝宁一脸感动。
朝承衍撇过脸去,“把抑制剂送过去吧,他应该醒了。记住别进去。”
“我知道。”
朝承衍估计还不知道沈息对他的心思有多深,但朝宁自己清楚得很,他毕竟当过一次沈息的抑制剂,当然不会再主动送上门去。他把抑制剂紧紧地抓在手里,打算沈息开门之后他就塞进去,然后立马就跑,绝不给沈息一点点抓住他的机会。
然而,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骨感到他刚把手伸进去就被沈息抓了进去。
门“嘭”地关上后,纷至沓来地是沈息的信息素,像一张被织得密不透风的网把他紧紧地裹住了,接着是皮肤刀割般的疼痛和窒息感。
“沈……沈息……”朝宁发声艰难。
Alpha间的信息素本来就会互相攻击,而沈息的信息素对于朝宁来说几乎是碾压性的,朝宁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从感觉到朝宁在附近开始,沈息的理智就有些失控,在把朝宁抓进来之后,他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他的信息素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主动将朝宁圈进了自己的领地里。
就在朝宁觉得自己可能会死的时候,身上的刺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酸麻感,密密麻麻地从后颈蔓延至全身,他刚才疼得都哼不出声,现在却难以抑制地轻哼了几声。
操,沈息对他做了什么!
朝宁无力地撑着门板,根本不敢转过身去,他刚才真的是疼疯了,脑袋昏昏沉沉地都还没有缓过劲来,又是奇奇怪怪酸麻感,几乎要把他折磨疯了。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条濒死的鱼,不管是行动还是思想,就连呼吸他都无法自己控制。
“宁宁。”沈息凑了上来。
朝宁被沈息碰了一下腿就软了,刚好被沈息捞进了怀里。
“是朝队叫你来的吗?你不该来。”沈息嘴上说着理智的话,手却紧紧地锁着怀里的人,实打实地口嫌体正。
朝宁没力气说话,喘气都费劲呢,只能暗暗在心里翻白眼,不理人。他现在就寄希望于他大哥了,他大哥总不会像顾襄南一样看着他进了狼窝而不管。
好在沈息目前就只是抱着他,也没干其他的事。
“朝宁。”朝承衍敲门了。
朝宁心里松了口气,但他现在就是想开门也是有心无力。就在他祈祷他大哥直接破门而入的时候,忽然感觉沈息抱着他的手收紧了。
“你……你想……勒死我?”朝宁使劲掐了沈息一把,但这点力气对沈息来说就像是挠痒痒。
沈息闻言微微松了手,但还是箍得很严实。
Alpha的占有欲和领地意识都很强,尤其是S级的Alpha。平时这些顶级的Alpha都小气得很,更何况易感期的时候?
“沈息,我命令你开门!”朝承衍也动怒了,把门砸得哐哐响。
然而朝承衍越有想破门的心思,沈息就越是想把怀里的人藏起来。
朝宁感觉自己被沈息打横抱起,转瞬就陷在了床里,他刚挣扎着支起身一点,就被沈息压了回去,然后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沈息狠狠地堵住了嘴。
沈息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吻得又凶又狠,朝宁除了能被沈息牵着走,什么都干不了,就连自己的信息素都控制不住地溢出来了不少。门外大哥的敲门声他也听不见了,全身心好像都聚在了和沈息接吻这件事情上,然后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手不自觉地勾住了沈息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