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可以期待一下每一帧都是桌面的效果了。”美的画面谁不喜欢看呢?
“你的定妆照拍完了吧?”封柏琛想起自己还没空出时间问贺星徊。
贺星徊点头:“上周拍好了,宣传图也定稿了,就等官宣了。”
“那就好。你的行李也差不多应该收拾起来了。”封柏琛提醒他,早点收拾还有时间查缺补漏,比到时候手忙脚乱强。
“节后就收拾。”太久没有长时间进组了,需要准备的东西的确多。
“如果行李箱不够就去我家里拿,我那还有几个空的。”封柏琛说。这种东西没必要买,他多出来的那些都是品牌方送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贺星徊琢磨着能省一点是一点。
两个人就这样随意地聊着,饭吃到一半,酒醒的差不多了,便开始边吃边喝,等吃饱了,封柏琛又洗了些水果,两个人转移到客厅继续喝酒。
外面的雪还在下,显得格外安静。贺星徊盖了条毯子,窝在沙发上,看着特别保暖。窗帘拉了一半,客厅的灯调得很暗,可以隐约看到飘落的雪花。
“你今天应该回家去的。”贺星徊脸已经开始红了,眼神也有点飘,但说话还是清楚的。
封柏琛看了一眼红酒瓶,此时只剩下个底了,他只喝了两杯,剩下的都被贺星徊喝了。
红酒度数是低,但喝多了也是醉人的,只是劲儿没有那么猛。
“回去没什么意思,在你这儿挺好。”封柏琛声音很轻。
贺星徊笑了笑,本来就温柔的眼睛这会儿就像在毫无掩饰地诉说深情一般,没有防备的,时而清明,时而迷离。
“以前我爸妈在的时候,每到年节,我妈都会给我现包我喜欢的三鲜饺子,里面还要加点玉米粒。”贺星徊的脸在毯子上蹭了一下,像是在擦不存在的眼泪。
“还有呢?”封柏琛一副倾听者的姿态。他查过贺星徊家里的事和一些过往,不能怪他多心,这是他要协议的对象,哪能不先做个了解?但听贺星徊自己提起,还是第一次。
“我妈妈喜欢在家里放鲜花,虽然她插花技术很烂,但我爸每次都很捧场,她就觉得自己插的很漂亮。”
“我爸爸工作很忙,但只要是我的事,他都很上心,再忙也会亲自出席我的家长会,会跟老师沟通我的成绩。我要出道,他也为我费心找老师,安排经纪人,开公司。”
“其实我家里生活特别简单,没有那么多佣人,也没有那么多保镖,就是住的地方好一些。我爸说是怕我仗势欺人,不能给我太好的环境,我还笑他是想省钱。”
封柏琛微笑着听他念叨,不时地应一声。
贺星徊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杯子随手放到沙发上:“我没跟你说过我跟陆追的事吧?哈哈,我跟你讲,跟他在一起,一定是我最眼瞎的一次。”
封柏琛笑意收了几分,语气却更温柔了:“有多瞎?说给我听听。”
“也不知道我当时是不是青春期太躁动了,他追我,对我很好,我居然没多考察一下,就跟他在一起了。这也就算了,我们交往那几年,我居然没发现他和段识居然暗通款曲了。他俩具体怎么搞到一起的我还真没细问过,但你知道吗?当初陆追说珍惜我,不愿意碰我,想留到我们登记之后,我他妈居然信了!”虽然醉了,但骂陆追时,贺星徊的嗓门可一点都不小。
封柏琛抿了抿嘴唇,像是在憋笑。
贺星徊哼哼了两声,说:“我但凡脑子清楚一点,或者当时没那么忙,我就应该怀疑他是不是性无能!”
这下封柏琛没忍住,笑出了声。
贺星徊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不许笑!”
封柏琛坐到他身边,把他的杯子拿走,又帮他拉了拉毯子:“没笑你,我是笑陆追眼瞎。”
贺星徊吸了吸鼻子:“他眼瞎挺好的,和段识很配,正好别来祸害我。”
“对。”封柏琛见他眼睛眨动的频率都变慢了,拖了个抱枕过来让他躺着慢慢说。
贺星徊很听话地躺下了,嘴上还没停,一会儿骂陆追白眼狼,算计鬼,把他骗的团团转,明明是他爸帮他成立的知响,最后却成了陆追的;一会儿骂段识在他身边装了这么多年好友,结果挖了他的墙角,纯情人设装到天荒地老;一会儿又两个人一起骂上了,说在他父母头七时被他捉奸在床,还不知廉耻地挑衅他……喋喋不休了好一阵,渐渐止了声音。
封柏琛看他睡着了,怕他还没睡熟,暂时没抱他进屋,只是简单收拾了一下茶几,拉好窗帘,又把灯调暗了些,借用浴室洗了澡。
贺星徊能跟他敞开心扉说这些,除了喝醉了,也表示对他是有一定的信任和认可的。否则以贺星徊的脑子,不可能随便在不信任的人面前喝那么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