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血腥了吧?”顾承偏头笑:“那倒不至于。”
男人抬手,略带薄茧的手指有气无力的擦过小狼崽的后颈,轻盈撩拨。
涓涓流水里,男人轻抬起头,薄唇贴近他的混血小年崽,覆上唇畔,又自唇畔一路吻到耳根,酥声道:“你要是没本事,我来就好了。”
充满挑衅的话,从现在的顾承口中说出来,显得有些“虚”?
莫名就很蛊!
忽然,谢祈年满心的恶劣翻上来,手落入温水中,轻环住人的腰,猛然一捞,将满身都是水滴的顾承从淋漓的浴缸里拽了出来,扣在自己腰骨处,笑意明艳:“顾叔叔,还有力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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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啦啦€€€€
浴室的水不停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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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奇怪,那一天后,顾承安稳了好一阵儿。
谢蕴没有再出现,但之前签下的合同却是一刻不停的在执行,启程金融开了大单,赚的盆满钵满,特别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过,顾承却没有把时间浪费在无休无止的精神内耗上。
他迅速收拾了顾家公司留下的烂摊子,又接了爷爷出院。
安顿好老人后,又把莫小楠(谢祈年生母)名下的所有财产全部清算抵债。
被扔出房门的时候,女人叫的凄惨无比,抱着一个红木家具的桌子腿嚎啕,比死了爹妈,还要伤心百倍:“顾总,顾总你不能拿走!”
“小年不认我,我已经一无所有……一无所有了,呜呜……”
许是看她哭的实在可怜,终于,顾承偏过头,温柔的狐狸眼望进女人满是希冀的目光中,唇角微勾:“你好可怜啊,可这跟我……似乎没有任何关系。”
说罢,直接叫搬家公司把红木桌一起抬走。
独留女人坐在街上,承受着无比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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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这段时间干了很多事,最后,连带着顾家的别墅,也一起清扫了个干净。
而且,还顺带……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顾家的梳妆台下,藏着一份亲子鉴定报告,上面写着:顾弋和顾长德不构成父子关系。
不,构,成,父,子,关,系。
“呵。”一时没忍住,顾承轻笑出声,忽然就想:这么多年,顾长德忙忙碌碌的给别人养儿子,还把自己养到监狱里,可真是独一份。
不行,他得去看望一下他那猪狗不如的老父亲,告诉他这个惊天动地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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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去了警局,依旧的温和知礼,说话不紧不慢,与对面恶犬咆哮,差点气到吐血的顾长德,形成了鲜明对比。
可……那又怎么样呢?
自作自受罢了。
从警局出来,顾承按照习惯往自己的车上走,可这次,还没伸手去开车门,就被一只穿着黑西装的手,挡在了眼前。
那是一只过分漂亮的手,肌肤瓷白,指节修长而分明,稍微一动,就能看出微微凸起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