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乌栖问他:“要我和你一起玩吗?”
“你不是急着走吗?”苏馥问他。
“还好。”
“算了。”苏馥有自知之明,“这房子太小了,只能容许我一个人玩。”
“你真是越小,脾气越不好。”曲乌栖感慨。
苏馥翻白眼。
“不过你小时候,应该还没有学会撒谎。”曲乌栖说。
“谁说的,我小时候就很会撒谎了。”苏馥不以为然。
“那请问我小小的爱人。”曲乌栖耐心问他,“你究竟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是怕我离开你吗?”
“你明知故问。”苏馥不爽。
“虽然我确实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曲乌栖从前是这样的觉得,“但是我后面发现,你还有很多方面,是我不明白的。”
苏馥低下头,然后跳在格子的中间。
“因为你要离开我是那么容易,让我想要把你留下来,却没办法。”苏馥说出心里话,“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东西,就是会离开你的东西。”
曲乌栖终于出声讨伐,道:“你他妈整天和别人男人眉来眼去,我才要怀疑你要去哪里呢?”
苏馥不屑。
“你还敢朝我翻两次白眼。”曲乌栖都看到了。
“人的感情总是变幻莫测,上一秒爱你的,下一秒就可能漠视你。”苏馥说,“但是我不一样,我如果爱你,就永远爱你。”
曲乌栖愣住。
“什么啊?”苏馥发现他的眼神怪怪的。
曲乌栖低声道:“你是第一次和我说这样的话。”
因为生物的本性,是不珍惜轻而易举得到的。
苏馥这样想着,嘴里却说:“是吗?但是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曲乌栖被甜言蜜语击溃,差点就地倒下。
“我先出去。”曲乌栖觉得不能再在这里和苏馥交流了,感觉快要被洗脑了。
“已经随便你了。”苏馥告诉他。
“等等我!”曲乌栖迈开脚步就跑。
苏馥目送他离开,然后转过头,继续将孤独的记忆留在少年时期。
苏馥从前最深刻的记忆,当然就是十岁那年,参加的父亲的葬礼。
他穿着黑色的小西装,坐在厕所外面的花坛边上,等着别人来找他。
曲乌栖是跑着到他的面前的。
“好了,心理阴暗的小孩。”曲乌栖牵着苏馥的手,“现在我们可以一起离开了吧?”
不是我一个人离开,是我们一起离开。
苏馥牵着他的手,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但是他仍旧果断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