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曲奇持续表达不满:“汪汪汪!”
傅敛看了€€一眼愤怒狗叫的曲奇, 装模作样的重复告状:“你€€看,曲奇还在€€凶我。”
傅敛这话乍一听是在€€委屈告状, 偏偏语调里€€带了€€点€€笑意, 像是趁着氛围开了€€个轻松的玩笑。
可若是沈眠枝抬头, 就能看到傅敛眼里€€的忐忑。
沈眠枝在€€曲奇的狗叫声中€€茫然了€€几秒,终于后知后觉傅敛刚才说了€€什么。
€€€€“老婆, 咱们儿子在€€凶我。”
沈眠枝微仰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傅敛。
傅敛之前对很多人喊过€€这个称呼,比如€€民政局的工作人员, 宠物医院的护士等等。
而这好像是傅敛第一次直接对他这样喊。
亲昵自然,流畅无比, 那句话听起来他们就和真的一家三口那样。
太亲密了€€,真的太亲密了€€。
沈眠枝睁着圆润的漂亮眼睛, 磕磕巴巴地抗议:“不可以这样喊!”
傅敛垂眸,极其认真的观察沈眠枝的表情。
沈眠枝的眼睛睁大,眸光潋滟, 柔软的唇微微抿着。
这副模样称不上是厌恶,说是抗拒也€€不太准确, 应该是羞涩和不适应居多,更恰当地说,是在€€恼羞成怒。
傅敛心底松了€€口气,好声好气地承认错误:“因为刚才突然想到白天教授说的家属,一下子没过€€脑子,脱口而出就喊了€€。下次我一定注意。”
沈眠枝不说话,用眼神谴责傅敛。
傅敛思索几秒,决定再往前探一步,认真地询问:“眠枝是不喜欢这样的称呼吗?”
“……也€€不能说是不喜欢。”沈眠枝被这认真的态度带入,也€€思考几秒,“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到这个地步,这样的称呼不合适。”
€€€€意思是到了€€那个程度就可以了€€?
傅敛好悬忍住了€€直接问出来的冲动,态度端正地说:“好的,我明白了€€。”
成年人类的交谈不是两个月大小狗可以听懂的。
曲奇气鼓鼓地看着爸爸妈妈越靠越近,差点€€把它给忽略了€€。
“汪呜呜。”
它咬住沈眠枝的裤腿,嘤嘤呜呜撒娇,使€€劲把宝贝主人哄到远离傅敛的客厅。
沈眠枝不忍心拒绝,朝身后的傅敛摆了€€摆手,就顺着曲奇那点€€小小的力气去了€€客厅。
傅敛等沈眠枝拐进客厅,才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会努力的。”
努力到可以光明正大喊老婆的程度。
……
鉴于今天摸了€€十几只猫猫狗狗,狠狠伤了€€曲奇的心,沈眠枝刚回到家,就耐心地陪它玩了€€半个多小时。
傅敛中€€途也€€想参与亲子活动,但曲奇还在€€记仇,傅敛一过€€来它就哼哼唧唧。为了€€家庭和谐以及孩子的心理健康,沈眠枝把老公劝走了€€。
傅敛:“……”行吧,好歹是他和沈眠枝的共同孩子,忍了€€。
他不轻不重地点€€了€€点€€小狗的脑壳,起身去厨房做饭。
半小时后,在€€客厅陪小狗玩的沈眠枝被傅敛喊到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