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春山也扭头看他。

沈槐序问：“什么时候？”

段€€答：“我还在精神科的时候。”

“精神科？”这回轮到纪春山惊讶。

“你没跟纪春山说过？”沈槐序给纪春山解释了一句，“他本硕读的都是精神医学，后来转攻的心理学。”

纪春山还是头一回听说段€€转过行，心生好奇：“为什么？”

沈槐序轻轻拍了他一下，冲他拧紧了眉头，暗示他别问了。

纪春山看了眼段€€，没再说话。

气氛变得有些低迷，三人在周遭开场前的兴奋低语中显得格格不入。

段€€靠在椅背上，习惯性地打开音乐软件刷了几下。

徒花这几天倒是异常的安静，她已经超过一周没发表新曲子了。

纪春山无意中瞥见他正在看的内容，一时间以为自己眼花，忍不住探过头仔细看了几眼。

这回他不止惊讶，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他凑近段€€的耳边低声问：“你们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

“谁们？”

纪春山脸上写满了“别装了”。

他用眼神点了点段€€的手机屏幕，冲他悄声说：“这个号只有他哥，我和谭大夫知道。”

沈槐序歪头看他俩：“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鼓掌声渐起，演奏家们开始携带乐器依次入场。

纪春山连忙坐直身体，伸手揽住沈槐序的腰往他那边贴了贴：“嘘€€€€开始了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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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春山：哥们儿，你为我打过的助攻，我全还给你。

第11章

纪春山没有说出那个名字，但他给出的信息已经足够明确。

段€€一直盯着手机屏幕发愣，纪春山抬肘碰了下段€€的胳膊，小声提醒一句：“手机。”

段€€这才后知后觉地把屏幕按灭。

徒花，不会结出果实的花。

它的隐射意象是€€€€虚有其表、没有实质内容的事物。

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谎花。

段€€无声笑笑。

意料之外，但也情理之中。

他抬眼看向指挥右手边的位置，林一已经在大提琴席位里入座了。

今晚他们统一身着黑色燕尾服，这样的林一看起来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