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喻勉忽然意识到。
或许,肖亦欢总是盖过手心的长袖私服并不一定是为了营造可怜感的“萌袖系”心机穿搭,而是遮掩住这些因为工作留下来的伤痕。
“还报警吗?”肖亦欢还没有放弃报警的想法,但他也有些累了,态度没有一开始那么坚定。
荣欣€€叹了口气,“不报了。现在这种情况,警察也没法处理他。这个严重程度连几天行政拘留都够不上。批评教育和保证书都是治标不治本的东西,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时。”
剩下的话,她不说大家也心知肚明。
就算能以各种理由让出轨男得到法律的制裁,也顶多是几天行政拘留而已。他并没有得到多么严厉的惩罚,也不会惧怕、收敛,反而会在出来后蓄意报复。
她无奈道:“做人留一线、打狗不入穷巷。他这回没动杀心,没那个胆子。可万一他真的被逼到绝路了,他就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我这个穿鞋的干不过他一个光脚的。”
出轨男学骨科的,做实验杀过的小白鼠可不少,有的是弄死脊椎动物的办法。
“怎么办呢?”她喃喃自语。
也不知道是心里早就攒够了失望、攒够了伤心,荣欣€€的态度很平静,“大灰应激反应这么严重,肯定是不能换地方。之前那个房子提早结束租约已经付违约金了,我们真的搬不起家了。”
她没有崩溃、没有痛哭流涕、没有对任何人宣泄她的委屈或者愤懑,她甚至没有时间和空闲浪费在这些情绪上,已经开始考虑如何安置周围的人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