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才恍然想起€€,他的眼睛被刺瞎了。但还有另一只眼睛是€€完好€€的,可以看见。
但这并没有让他放轻松,反而€€,这异常的一切已经让他心中埋下了不安的种子。
紧闭的房门忽然被打开,光亮倾洒进来,谢梵星一眼就看到几个眼熟的身形,是€€他战斗系的同学们,配合鸢尾军队,一一站在门口,手€€上拿着武器,似乎在看守着谁。
看守……?
谢梵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么一个荒谬的词。
光线被挡走€€,谢梵星抬起€€脑袋,对上来人的笑容,才知道走€€进来的人是€€丁时年。
心中有一瞬落叶般的失落,很€€快被疼痛掩盖。
谢梵星捂着左眼,手€€背青筋爆出,却一声不吭,显然是€€忍痛忍得很€€辛苦。丁时年立刻给他打了一针舒缓剂,等待他反应平息下来。
过了几分钟,谢梵星才放下手€€,额头上渗出隐忍的汗珠。
“虞又€€呢?”谢梵星哑着声音问道,“他已经三天没和我联系了。他现在有没有事?”
像是€€没想到他最先问的是€€这个,丁时年拿着医疗包沉默了下来。
谢梵星垂目。
良久,他抬起€€眼皮,像是€€才注意到周围似的,“这是€€哪儿?”
“禁闭室。”丁时年笑着说,“但不是€€惩罚性质的禁闭室,只是€€这次受伤的人有些多,医疗室腾不出来,所以才启动禁闭室,不用€€担心。”
他在撒谎。
谢梵星将手€€腕上的抑制环给他看,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盯着他:“为什么?”
丁时年没有说话,拎起€€医疗包就要离开。身后忽然冷冷一句:
“是€€不是€€虞又€€出事了?”
“……”
“我问你,丁时年。”谢梵星胸膛起€€伏,“是€€不是€€他出事了!”
丁时年心头一颤,回过头。看见谢梵星的目光。
没有压迫,只是€€茫然。甚至,还有一些脆弱。
脆弱?
“虞又€€他……”丁时年闭了闭眼睛。
“梵星!”
门外忽然跳进来一个身影,跑带谢梵星身边上下打量,目露心疼,小声问:“你没事吧?”
谢梵星已经有些疲惫地垂下了目光。
克洛斯转头,对丁时年怒目而€€视:
“你们怎么能把他关在这里€€呢?要不是€€我有权限,还真就进不来了!虞又€€他不就是€€个叛逃出校的平民嘛,至于让€€€€唔唔唔€€€€”
丁时年迅速捂住克洛斯的嘴,怒道:“克洛斯!”
谢梵星却猛地抬起€€了头,呆呆地看着他们。
心口像是€€突然被挖空了一大片,风灌进去,从里€€到外都冰冷下来。
“叛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