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芽把丝绒袋子递过去,说:“......别告诉他是谁送的。”
任溢接过来放在手里,仔细瞧着白芽的神色,他想他真是脑子混沌了,平时向来都是别人争着抢着上赶着来讨好他,可现在他站在这,却发现,终于发现他及其没出息地因为白芽神色轻松下来而跟着高兴了。
他有种莫名被老师赞扬的得意,更发现他开始不自觉地站在白芽的角度上为他着想。
怪事。
他心里脑子里都跟着一起乱糟糟,索性转过身。
白芽看着任溢走进门,心里才稍稍安稳了,他一想到谢程应能拿到他送的礼物,即便不会拿在手里,只是看到这个礼物,能分一点目光给它,能碰一碰礼物盒子,一种难以言说的满足感就浮上心头。
至少,不管怎么说,他的礼物终于送出去了。
白芽依然没有出去,他转身回到花园深处,这个地方更加隐秘了,若是任溢站在刚才的位置也不会发现。
虫鸣声音也大了。
夏天的夜晚很热,蚊虫很多。
白芽没有管顺着下巴滴答的汗,他抱膝坐在漆黑的土地上,静静看着那边的灯火通明。
离十二点还有多长时间呢?
今晚能不能看到谢程应一面呢?
不知道回去还能不能打到车...
以后还要不要在那家酒店兼职?
这里的虫子好多啊...
星星点点的繁杂思绪不停地冒,却在一个时刻齐刷刷停止了,脑海里面只剩下谢程应对他笑的脸。
宴会开始了。
第20章 寻找
谢程应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表。
今天周六,他一整天都没看到白芽了。
烦躁。
时间快到了,手机里聊天框那边还没动静。
更烦躁。
“等谁呢?”凌书泽一身白西装,抿了口橙澄澄的香槟问他。
“都多大了还爱喝那马尿装b,”梁然看到凌书泽的装样儿就浑身难受,想起上次他爹又在他耳边叨叨人家凌书泽怎样怎样,开始无差别攻击所有人。
“还能是谁,”梁然阴阳怪气儿,嘴角挑地能挂起来两桶水,“他的心肝宝贝儿呗,平日黏糊地跟什么似的,一天没见就能丢了他的魂儿!”
凌书泽总是对梁然的幼稚劲无语,他挑挑捡捡梁子话里头的重点,福至心灵,瞬间就想起来了,拧着眉心问:“白芽?”
梁然吹了声口哨儿。
凌书泽从沙发上坐起来,掠过中间的梁然坐在谢程应身边,他坐地很轻,举手投足都有种清新淡雅的气质,一看就是书香世家,实则也是医学世家,家里打从建.国前就开诊所给人治病的。
“怎么回事?”
谢程应一直盯着手机屏幕,脸也不转地说:“不知道,反正现在人还没来,上午说要接他也没让接。”
凌书泽问:“为什么不让接,”他顿了顿,又问:“为什么不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