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芽呼吸一错,恍惚间以为谢程应的吻落在了他自己的眼睛上,连心头也被掀起阵波澜。
谢程应又用擦去白芽脸上的汗,他只在这待了一会儿,身上也被热地起了汗,真不知道白芽是怎么忍着在这里呆这么久的。
两人在一片升腾的灼热气温里傻傻的对视着,最后又一齐笑出来。
末了他解下外套,披在白芽身上,给他认认真真地系上扣子,从头到尾白芽都安安静静的,倒真像只戴上领带的猫了。
谢程应把最后一颗扣子系好,正巧白芽今天穿得黑裤子,头发也被他刚才打理干净,白色的T恤掩在里面,配上这身高定的外套,看起来倒也有模有样的。
谢程应牵着白芽的手:“走吧,和我回去。”
白芽把下巴埋在外套里,鼻翼微微动了一下,点点头。
他把白芽带进来,宴会已经超时有半小时了,好在时间耽误的不多,现场很快恢复了原样。
谢程应回来时走的小路,没什么人发现他们,现场的来宾也有一些谢程应的同班同学,同龄人不少,白芽也没引起太大注意。
他们来到沙发这边,梁然和凌书泽还在那坐着,凌书泽见到白芽穿着谢程应的外套,起初还有些讶异,梁然则是早就见怪不怪了。
谢程应拿出一管清凉油,白芽在外面待的时间肯定很长了,在外面又夜色挡着看不到,别墅顶部的水晶吊灯一照,星星点点都是蚊子叮的包,谢程应边涂着边皱眉头,骂白芽傻,凌书泽都快看呆了,梁然却早就见怪不怪。
等快涂完了,谢程应又被谢继明叫去了。
这次是谢程应理亏,和三人招呼了一句他稍后到,转身前对白芽说“等我”,先去和客人们周旋去了。
远远听到谢继明模模糊糊一句“不穿外套,成什么样子”。
凌书泽还沉浸在刚才看到谢程应给白芽涂清凉油的场景里,他心里显然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对白芽打了个招呼:“凌书泽,程应的发小,你是白芽吧。”
白芽点点头,端详了凌书泽一会,以表礼貌,开口问:“学校好像没见过你?”
凌书泽笑了笑,谦虚地说:“我小时候跳了几级,现在已经上大学了。”
说罢他就开始等,等白芽惊叹地夸赞他好厉害,然后他将会摇摇头说不算什么,人再问他他现在上什么大学,他就会说一般一般也就第三,他上的a市最好的医科大学且其排世界第三,然后会坦然地迎合上对面人惊叹的目光,然后......
梁然早已熟悉这般套路,确切的说他从小听到大,烦地已经开始吹鼻子瞪眼。
白芽却只是点点头,表示了解。
凌书泽哽了一下,试探着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学校。
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白芽,他开始盯着桌角,一副要死不死的神情,发呆似的听着凌书泽说话,静若神佛。
这里没了谢程应他就彻底没了挂念,样子活像是大学水课的最后一排盯黑板的学生,要不是怕老师点名立马卷铺盖走人。
凌书泽:......
梁然乐坏了,嘲笑他:“怎么样?满肚子话回狗肚子了吧,人不吃这一套儿!”
凌书泽第一次吃瘪,臭着脸瞪他:“对,回你肚子了。”
在这待了一会儿,班里的一些同龄的同学们填饱了肚子悉数过来了,晏紫穿着一身小套裙装,呼吁着大家一起玩些卡牌游戏之类之类,白芽思索一下,自己决定坐到了沙发之外的小单人沙发上,和众人隔开了一段距离,这些凌书泽都看在眼里。
他默默记下白芽在群体之中的与他人互动反应,缜密的大脑以医学生独有的逻辑高速运算着分析,脑海里霎时比对出数十份渴肤症患者的临床表现。
却都没有白芽这样特别。
好在,只要患者有一个足够交托信任,爱,与真心的人,治疗就算不上困难,但也只是算不上罢了。
几个人仗着人也多就这样玩儿了几局,出乎众人意料的是,白芽除了一开始不熟悉规则玩的有些生疏之外,从明白规则的第二局开始,就把把赢,不管抽到再如何烂的臭牌,都坐怀不乱€€€€通赢,没一局例外。
刘玉玉小声感叹:“不愧是学神呀,做什么都这么厉害...”
白芽摇摇头,只低声说:“没有。”
他不习惯受到瞩目与重视,在下一局开始,就故意不再赢得胜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