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另外,也不会出明显的狗血情节,这是一篇围绕爱情和亲情打转的小故事,是个阳光灿烂的小世界。

第22章 见色起意会失望?

钟步离家的小洋房修得很漂亮,虽然是农村自建房,但估计有钟老板亲自把关,所以在村里有着别具一格的洋气。它是白色和木制结合的外观,也有少量的乌瓦点缀,感觉观赏性和实用性都有,田恬对建筑基本上一窍不通,苏聿容站在小道边远远观看了片刻。

两个孩子特别投缘,一时闹着不肯分开,保姆跟他们达成了约定,最后再玩十分钟,他们撅着屁股在果树底下捅蚂蚁窝。离这里不远有个著名自然景区,苏聿容在那儿有幢小别墅,他们今晚不回城,就在别墅住一晚。

赵阑看见苏聿容,吃了一惊,“你真来啦?真遛娃?!”

苏聿容看他一眼:“至少比你真。”

李姐还在旁边,赵阑不敢说话了,他只敢在群里说骚话炫耀遛娃,在娃的亲妈面前不敢继续装爹。

钟步离也出来走到小道边,他先看见田恬,心里笑他玩得太投入把裤子弄破了,再仔细一看,似乎不是他上午穿的那条€€€€这时才看见他旁边的苏聿容,钟步离挑了挑眉毛,微有些诧异。但人到了他的家门前,是一定要留下来一起吃饭的,钟步离留人吃饭的语气真诚且强硬。

苏聿容想要拒绝,但苏奉峦已经兴奋得原地退化,小猩猩嗷嗷叫着拉着李确冲进了钟步离家的院子,去围观大火盆。

“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们回来烤,走吧,尝尝赵阑挖的土豆。”钟步离说着,赶着众人进院子。

赵阑嘿嘿笑了两声,很为自己挖的土豆感到自豪。保姆怕苏奉峦被烫到,跟着他跑进去了,苏聿容和他的司机都没动,田恬怕钟步离尴尬,也想苏聿容留下来多待一会儿,便用手背轻轻碰了碰苏聿容的手背,低声说:“进去吃点儿吧,现在把苏奉峦拖出来他会伤心的,难得陪他出来一趟,是不是?”

苏聿容听了他的话,斜目看他一眼,他的语气是软的,眼神是讨好的,和哄苏奉峦时的清澈不同,带着点儿娇,带着点儿诱。

苏聿容见得太多了,按理来说,哪一种清纯不做作他都能不为所动。但田恬似乎有点儿不同,他大概属于清纯不自知?

有时候苏聿容觉得他挺好玩儿的,平时想不起来这么一个人,但他出现的时候却永远让人觉得顺眼和亲切。苏聿容会怀疑其亲切的真实性,是否也像自己的亲切一样,是人类社会中不得不掏出来戴上的一张面具。田恬的目的也许是为了吸引某个漂亮男人,而苏聿容的目的是为了赚取在他眼里平庸且无趣的普罗大众身上的利益。

苏聿容并不愿意标榜自己曲高和寡,他只是单纯地认为,世上大部分人自私、虚伪、庸碌、脑袋空空,或者仅仅是长得不顺他的眼,以上必居其一。并且他相信,任何人只要了解他,就会发现他也是如此,且至少占据了自私和虚伪两条。

“见色起意终将令你失望。”他心里这么想着,脚下随着田恬走进前方热闹的小院里。

院子里已经热闹得快要爆炸,因为钟步离还叫了他几个表侄女,堂外甥之类的亲戚家孩子过来玩儿,他们围着火盆剥花生吃,也不嫌热,剥一颗花生就把花生壳塞进火盆上的铁网孔里烧,花生壳还有水分,火炭烧得浓烟四起,赵阑无奈地说了他们几句,然而他一点威信都没有,李确甚至笑嘻嘻地拿花生扔他。

李姐见了,一句废话没有,抄起竹竿就朝他们的屁股上比划,孩子们嘻嘻哈哈尖叫着四散跑开,吓得散步的鸡狂奔,跑过了劲儿冲进了看门狗的窝,狗没见过这么热情的飞禽,“哐哐哐哐”叫着把锁链甩得“哗啦啦啦”作响,把钟步离九十三岁的爷爷惊出了门,扶着门框喊孙子:“臭球子?臭球子!臭球子狗怎么叫啦?出什么事啦?”众人静了三秒,一齐发出哄笑,没想到啊钟步离小名叫个“臭球子”。

陪着苏聿容走进来的田恬也跟着哈哈大笑,苏聿容无奈地皱了皱眉,这地方真的太吵了。

田恬侧过头笑眯眯地问他:“你也觉得这个名字好笑?苏总你有小名吗?”

不知田恬从哪里看出来他觉得这名字好笑的。苏聿容瞥了一眼田恬的左手手背,答他:“嗯,有。”田恬不会错过苏聿容每一个细小的动作,他左手上“XH”的纹身仍然挺明显的,没想到这玩意儿质量这么好,大有狗皮膏药死扒不放的架势。苏聿容看那一眼是什么意思,难道“XH”和他的小名有关?他长得这么好看,会不会小名叫“小花”,讲真这还不如叫“臭球子”,田恬想着,兀自笑了下。

李姐把竹竿竖在自己身边,勒令几个孩子不许再烧花生壳,孩子们又聚到钟妈妈身边看她贴烧饼。她有一只很大的木烧饼桶,桶底放着烧红的碳,她把一只只做好的烧饼沾水贴到木桶内壁,然后盖上盖子让它们在里面烘烤,烤好一批,再贴下一批。

田恬看她辛苦忙碌了一天,就过去顶替她的工作,钟妈妈不放心:“这桶里面很烫,你不行吧。”田恬说:“我行。我皮厚。”钟妈妈便教他弄,告诉他烤多长时间取出来。说完就去喂鸡了。

钟妈妈走后,田恬守着木桶。没人质疑这件事情,但他对着苏聿容聊开了,“真的,我妈说我皮厚是遗传我爸的。”

苏聿容心想:没听说过皮厚还有遗传的,这算什么遗传。“哦,真的吗。”

“真的,我爸特别不怕烫,他也不怎么怕冰,所以我妈说他皮厚。我家里如果我妈做饭,炒菜或者炒肉,油烧热以后,都得我爸完成倒进油锅这个动作,他先翻炒一会儿,等水分都溅完了,我妈再过来接着炒。”

苏聿容问:“为什么?很烫么?”

田恬笑看他一眼:“你没怎么做过饭吧哈哈,我一直希望谁能发明一种炒菜专用服,能把全身都包起来的。”

苏聿容想起来上次户外活动,他还替大家烤肉来着,说自己脸皮厚,是什么文明之光。

“小时候,大概六七岁吧,夏天我想吃冰棍,但是换牙,牙松了咬不动,还着急发脾气,我爸就用包装纸包着冰棍,用手温让它快速解冻,没那么硬了再让我咬。皮厚还是有用处的。”

苏聿容听得笑了下,田恬看他乐意听,接着说:“那会儿我换牙挺费劲,乳牙松了但老是不掉,结果天气一热起来,居然顺利掉了。你猜怎么回事?咬冰棍儿把牙龈冻麻木了,我感觉不到疼,再一用力,牙就掉了。反正我妈是这么说的。”

没一会儿,木桶周围香气四溢,孩子们围着猛吸鼻子,一个个小喉咙都在上下滚动。他们吵嚷着问田恬好没有,田恬说差不多了,便揭开盖子,用火钳把烤得焦香酥脆的烧饼夹出来。孩子们是等不到上桌的,一拥而上要抢着吃,田恬把盘子举得高高的,说:“等一下,等一下,很烫!”田恬把盘子递给苏聿容,让他举着,他个子高,谁也拿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