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若云诚实地说:“不算太了解,他基本都在国外,我见过他的次数很少。”
“那你还放心我和他订婚?”怀烟哼了几声,像是咕噜咕噜和妈妈撒娇的小猫。
怀若云笑了:“我感觉他人不坏,怎么了,他欺负你了吗?”
“不是,没有。”怀烟顿了顿,没有将心里的疑问说出口。
他只是好奇,什么样的环境才能养出贺忘这种性格,连自己的情绪都弄不明白,却又能依靠直觉设下猎网。
和妈妈聊了半天,说了近况,怀烟等她挂断电话,自己也摁灭了手机。
“筹码么。”怀烟捏着贺忘给他的副卡,拨动一角,让它转了起来。
公主殿下不会对金钱心动,但是难免会对将金钱尽数奉到他手上的人生出一点偏心。
如果这是贺忘的筹码,那他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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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歌的创作顺序是不定的,有的歌先有词后有曲,有的先有曲后写词,全看灵感。
怀烟这几天心情好,写了个demo给编曲老师,让他帮忙编曲。
编曲老师听了遍,啧啧感叹:“甜得我牙都倒了,这是你要放进专辑里的情歌?”
“不是。”怀烟摇头,“这是我的下一首单曲。”
“专辑里的歌呢,”编曲老师忍不住问,“一张专辑十首歌,你是一首都没写啊。”
“急什么,我歌词还没收到呢。”
编曲老师:“……”
这语气怎么这么像那种赶在暑假最后几天才疯狂补作业的坏学生!
“那个郑小兔崽子还没消息?”
“我猜快了,”怀烟漫不经心说,“没关系,如果他还是不同意,那我就上网众筹。”
“世界这么大,十八岁会写歌词还崇拜我的高中生多得是。”
编曲老师:“……”
如果他没记错,那个郑诀好像是个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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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诀还是想和沈星说清楚,于是约了个时间见面。
他们现在不在一所大学,见面自然不比高中简单,见一次还得专门约个地方碰头。
约定的地方是一家高级餐厅,有假山有水有花园,客人们对着风景吃饭,心情也能变得平静。
餐厅里还提供钓鱼活动,郑诀心里烦,向服务生要了柄鱼竿,找了个地方钓起鱼来,努力放平情绪。
钓鱼地点背靠假山,客人进来是看不到的。
郑诀没精打采地钓了一会,忽然听到了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我草,你什么朋友这么有钱啊,能请你在这种地方吃饭。”
水面泛起一阵涟漪,有鱼从水底游过。
这种餐厅里,很少有人会这么喧闹。
接着,另一个郑诀很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但是这道声音的语气,和他以前听过的都不同:“人家是个富二代,当然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