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子里陈戚佰还闷头闷脑的抵着车窗,用上面凉凉的触感来降下自己身上涌起来的火气。
在厕所不过五分钟,许可斯就来敲门,询问他是否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
他稳住声音回了句没有。
然后不到五分钟,许可斯又来敲门,他好不容易压抑着声音回避过去,可仅仅只过去了几秒,又是不紧不慢地敲门声。
陈戚佰被敲的心烦气躁,许可斯的声音又让他一颗心忍不住上下浮动。
最后他一低头,雄赳赳气昂昂的与之对视,可他已经完全没有了解决的心思。
一抓狂,他干脆拧开了冷水。
可许可斯好像算准了那样,敲门声又接二连三的响起。
陈戚佰完全没有了办法。
他只好吸了口气,用力拉上了拉链,一脸郁卒的打开了门。
然后他现在是围着许可斯的外套坐在车里。
强忍着那种紧绷的不适,透过车窗看到神色泰然的许可斯,他用力地咬紧牙根,用脑袋撞了撞车窗。
许可斯就是故意的!
他知道……知道他在厕所做什么!
但就是不让他做出来!
许可斯……坏死了……
他抵着车窗,冰凉的玻璃消去了几分他脸上的热气,可心里的浮躁和难耐却因为这密闭的空间而上浮的更加厉害。
一直到了许可斯家,拉开车门下车,他扯了扯围在腰上的外套,闷闷的往里走。
许可斯侧头看向他的背影和他有几分匆忙的脚步,镜片后的双眼闪过一道精光。
还这么有精神?
2
晚上睡觉的时候,陈戚佰发现他之前睡过的客房被搬空了。
真正意义的被搬空了,连张床都没有。
许可斯面不改色地说:“上次装修,还没来得及整理。”
陈戚佰信吗,他当然信啊。
现在他又不可能收拾东西回自己家。
“如果不介意的话……”
“不介意!”
意识到自己回答的过快,陈戚佰摸了摸鼻子,有些闪躲的回避了他的目光,但很快又抬着下巴看向他,挺着胸口莫名带了点昂扬的气势。
许可斯扶了下眼镜框,嘴角一翘,轻声道,“如果不介意的话,这几天就和我挤一挤。”
陈戚佰悄悄在心里算了算,整整三天假,那就是……
他咽了下口水,挑起眉说:“当然不介意。”
可惜假期只有三天。
同住一间房,同睡一张床,共用一个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