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么照顾?”江宴气场更加压迫,反问。
用脚踢床?
用手机狠狠拍脸?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不认识的男孩遭遇如此生气。
可他今天就是中了邪一样,想管这闲事儿。
在公众场合,蔡新宇都忍不住对男孩动手,回到家少不了被家暴。
作为一个公众人物,他管不了人家私人生活,但是家暴这恶劣的行径,他还是可以起到一个曝光并制止的正面宣扬。
他坚信男孩会被蔡新宇家暴,是因为刚才拽他到自己身边的时候,男孩的白色旧毛衣被扯动,露出来白皙的锁骨,那一片触目惊心的青紫色,就是最好的证据。
“我觉得这个男孩的身体有必要做个全身检查。”这也是刚才给林屿做急救措施的医生说的,让他先休息,醒来后去做个全身体检。
江宴说完这句话,蔡新宇明显有些慌。
“不用,他不用体检,他身体没事。”蔡新宇赶紧阻止,并对林屿招手,“小屿,过来,咱们回家。”
一直没说话的林屿微微仰头,久久盯着走廊灯光下如同神明降临的江宴,那个他心中不可及的偶像。
他……
现在扶着自己的身体,站在自己身侧,真实存在。
江宴竟然在帮自己。
一个高高在上的豪门贵公子,万人追捧的当红影帝,竟然会义正词严的帮自己。
他有点不可置信。
林屿的心里翻搅着汹涌的浪潮,面上却毫无表情。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似乎丧失了情绪的表达能力。
真的不是做梦吗?
不是他死后的幻想吗?
林屿看着他的神明,站在光下,把他护着。
哪怕是一场梦,就算短暂,他也觉得很知足。
周围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人,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蔡新宇对他的要求,他不想理会。
林屿慢慢转过头,好不舍得把视线从江宴的脸上挪开。
万一,万一他一转头,这美好的一切都消失怎么办。
可是蔡新宇的声音令他好恶心,林屿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
他余光看到蔡新宇走过来要拉自己,心里的恶心更甚。
林屿虚浮的脚步挪了挪,躲在江宴身后,声音虚弱,小声祈求:“我不跟他走,求你。”
江宴听到他小猫咪一样的乖巧声音,心里就莫名疼惜。他毫不犹豫,推开了蔡新宇伸过来的手。
“你,你有什么权力干涉我和我男朋友之间的事?”蔡新宇觉得很没面子,大声质问。
他一个副主任,医院上下谁都对他恭恭敬敬,病人家属也对他点头哈腰,这么多小护士看着,面子挂不住。
“我没有干涉你和你男友的事,我作为一个旁观者,看不惯医生不给病患治病。这件事,我想要听听你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