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不懂他为什么会这样看着自己,表情逐渐疑惑。
“林屿你怎么了?”
“我求你,别碰我,我真的会还你钱,你让我走可以吗?”林屿祈求着,眼睛看向大门口,虚弱可怜。
原来他醒了,不是在做梦。
江宴把他带回了家。
一个陌生人为什么会带他回自己的家,用蔡新宇的话来说,就是要他用身体补偿债务。
姥姥的医药费都是蔡新宇垫付的,蔡新宇不要欠条,说做他男朋友,随时能让他睡就行。
“我求你,我不要……”林屿有过一次不堪经历,如同杯弓蛇影,全身都写满了抗拒。
倒不如让他一死了之。
他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玩物。
“你别激动,”江宴看着他好像惊弓之鸟,往后退了退,“先让医生给你止血。”
“我不疼……我不止血,我求你让我走。”
“你要去哪?止了血我就送你走,我保证。”江宴又往后退了退,“听话。”
林屿看着江宴不停后退,心中抗拒有所减轻,医生尝试接触他,并且声色柔和地安抚。
“不怕,没事,我轻一点,好快就能止血了。”
林屿抬眼看着他,求助一般地说:“我不要待在这里。”
“那你乖乖让我换药,换完就让你离开。”善意的谎言,先稳住病人情绪,是医生们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
林屿乖乖点头。
换药过程中,江宴目不转睛盯着林屿。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林屿突然对他的态度变化这么大。
还有他的表情,好像对换药没有任何反应。
麻木且悲伤,一句疼都没喊。
医生也询问了他几次疼不疼,他一直在摇头。
看起来不像是硬生生在忍,而是……真的毫无知觉。
江宴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是不是撞车那一下磕得太狠,把痛觉神经给伤着了?
“王医生,他好像,真的不知道疼痛了。”江宴要求他检测一下。
最直截了当的法子,医生给他打了一针消炎药。
全程他都是毫无表情,依旧告诉医生,没有任何感觉。
王医生看向江宴,“还得是去医院检查。”
“我不去,我没事。”林屿拒绝。
“林屿你好像突然很讨厌我,能告诉我原因吗?”江宴心里有点堵得慌。
“你为什么带我回家。”林屿小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