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诚摇头,“或许要扩大范围。”
航班信息他们找到关系可以获得,却一直没有常砜的航班信息,说明这人是没有坐飞机的。
至于高铁火车,虽然困难了些,近日也得到回复,没有常砜的相关行程信息。
那就只能锁定不需要绑定身份信息的顺风车或者某些客运。
这可就难查了。
他若真是坐着顺风车到了某个城市,再通过那些不需要绑定身份信息的各种交通方式,继续去想其他地方,国内这么多城市,谁能知道他去了哪里呢。
况且这原本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离别,在离开之前半个多月,常砜就已经分多次将他账户上的余额全部提取了现金。
随后这些钱又落到谁的账户上,这哪里查得到。
庄诚越发觉得头痛,“许川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
小助理摇头:“没有,自从常砜消失,公司停了他的工作,他就一心扑在了他奶奶身上,恰好这段时间他奶奶做手术,他几乎都是住在医院的。”
“与他相交比较深的闻立舟医生,也只是偶尔接他回家,或者是去医院看许川的奶奶。”
“医院我们也找人24小时盯着,没有见到与常砜相似的可疑人员,去看许川的奶奶。”
一切无迹可寻。
庄诚道:“应该不在本市,常砜胆子小,也不敢待在本市。”
“各处继续留意,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寇言所住的别墅区。
八月末的天气依旧十分炎热,阳光好像要将一切烤干。
寇言的房间却满是阴冷,庄诚打开密码锁进入玄关时,扑面而来的冷气,甚至让他打了一个寒颤。
一楼没有人,地下室传来重物击打的声音。
庄诚先去厨房看了一下,果然很干净,前两天他让人送过来的蔬果几乎没有动。
倒是摆放在吧台上的蛋白.粉又少了一罐,以及一些速食饼干也吃得差不多了。
庄诚去到地下室,看见寇言一拳狠狠打在沙袋上。
他穿着黑色背心,体脂率已经降到极低,肌肉线条明显且虬扎。
听到动静他回头向庄诚看来,眼神似剑如刀。
好险庄诚是他相交多年的朋友,没有在他的眼神下露出太多其他情绪,只苦口婆心劝道:“你总不能一直躲在这房子里吧?你总得过自己的人生啊。”
寇言面冷不语。
庄诚头都大了,“你总不能真离了常砜就不活了吧?饭也不吃,每天靠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续命,还天天在地下室额外消耗,要不你再去买个意外保险,把我写成受益人?”
寇言满身煞气从他身边走过,语气冷得能结冰,“常砜是谁。”
那是一句陈述句而不是问句。
可越是这样,庄诚越是知道,他心里是恨极了。
若常砜真的被找到,被他挫骨扬灰也说不定。
他跟上寇言的步伐,“要不你重新考虑一下程经艺?他和莫关楠离婚了,莫关楠立刻和一个与程经艺有着几分相像的年轻男子结婚,估计是不会再和程经艺再续前缘。”
寇言没有说话,往透明的玻璃杯里放了大半杯的冰块,在接上满满一杯纯净水,凉到人牙酸的凉水就被他大口灌下,他甚至含到一个冰块,咬得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