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征处在低位,抬起头时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将沈殊的裤脚整理平整,然后趴在对方的膝盖上,小声说:“我可得把沈哥照顾好,不然下次沈哥就不愿意再和我做了。”
的确,沈殊布料下的皮肤青紫一片,堪称凄惨。
“没有讨厌你。”沈殊揉了揉他的头发,“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只是很喜欢窝,对吗?”他斟酌许久,最终没有选定“爱”这个字眼。
它太沉重,也太束缚了。
这样的话只能自己说,不能假借他人之口说出。
楚征“嗯”了一声,和沈殊温存了好一会儿,才在下属催促的电话声里,不情不愿地起身。
沈殊想起来给他打领带,谁知脚尖一碰地,两腿就一软,直接摔倒在绒毯上。
……好丢人哇!
楚征不觉得丢人,只觉得他可爱。看着沈殊挣扎着盘腿坐下,还因为牵扯到某处的肿胀而冷不丁倒吸一口凉气的模样,笑意更甚了。
他俯下身,和自家哥哥额头贴额头,好让他给自己系上松垮的领带。
“沈哥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叫客房服务。”楚征轻轻吮了一下沈殊的嘴唇,眉尾微微抬起,“不需要付费的东西,不拿白不拿。”
沈殊点点头,心里无奈地想:这儿的人都是勤勤恳恳的打工人,谁敢真的问来剪彩的老板要房费啊,总不能狐假虎威欺负折腾人家吧,太没品了。
之后的几天,白天楚征开会视察,沈殊在套房里看电视拨弄花草,顺带红着脸被羞耻心鞭笞着擦干净油画外玻璃上沾着的属于自己的东西;
傍晚则一起去体验酒店的特殊服务,采了菠萝石榴,乘了快艇,还去附近尚未开发完全的湖心岛上溜达了一圈;
晚上则是……厮混。
没完没了地厮混。
楚征甚至换了好几个主题的房间,拉着沈殊从阳台到浴室,从玄关到茶几,从月明星稀到日光初绽……
似乎是为了在尽量短的时间里补全两人分离多年的遗憾,楚征表现得异常迫切。沈殊攀上高峰时迷迷糊糊地怀疑他如此好战是不是嗑了那种壮药,但对上楚征狂恋又餍足的神情时,又忍不住一同沉沦。
中间一夜楚征没动他,他反倒有些难耐了。半故意地伸腿去碰楚征那里,被抓着脚腕拉过去又是一顿狠狠荤食。
折腾到一两点,沈殊累得眼皮子打架。
忽然意识到这几天楚征都没怎么休息好,便捧着恋人的脸亲了一下,讨好地紧急叫停:“小征,不来了吧,都三次了……”
泥泞地都被鞭笞得水漫金山了……
楚征看着他,热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沈殊白皙的胸膛上。
“你好几天都没休息好了,早点睡吧。今天吃早饭的时候,你喝了两杯咖啡……是不是有点撑不住了?不要勉强啊。”
“谢谢沈哥关心,”楚征支起上半身,含住粉色的软肉,含含糊糊道:“我一天睡四个小时就可以,不会困的。至于咖啡,我一直都这样喝。”
不知是联想到了什么,他忽然笑了一下,欺身吻上沈殊的嘴唇。
“不会猝死的,我舍不得。”
“要死,也只会纵欲过度死在沈哥身上。”
沈殊赶紧捂住他的嘴:“呸呸呸,别说不吉利的话。”
“沈哥€€€€”楚征有些不耐地拖长尾音,像是在撒娇,“专心点好不好,这种时候感受我比劝说我更重要啦。”
沈殊没法回答他。
因为楚征话音刚落,他就被狂风骤雨般的攻势捶打得只能喘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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