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这些没有意义,柏郁泽,我们俩不合适。”
这个楠封问题,两个人就算再吵八百次,都争论不出满意结果。
柏郁泽不想毁坏布置的气氛,在小提琴声背景下,又问:“这三个月,有法国佬欺负你吗?老头子找了贺瑾,我被扣在国内,无法出境,每天都在担心你。”
柏郁泽声音里的关心,是真实存在的,不会骗人。
河风吹乱苏€€额前碎发,他不愿直面男人的柔情,端起酒杯示意柏郁泽,“我一个人过得挺好的,来,喝酒。”
柏郁泽端坐着不动,“我答应过你,不能喝酒。”
“做生意的人怎么能不碰酒,出去应酬怎么办,难不成别人喝酒,你喝水?”苏€€苏低头抿了一口香槟,“以前是我幼稚不懂事,随口乱说的,你别当真。”
晚风中传来男人的声音,坚定中透着惨淡,“我当真了。”?
95 想不明白
明明已经提醒过自己很多遍了,不要再为柏郁泽心动,可当苏€€听到他说完,心里一暖。
柏郁泽总能在他放松警惕时,施以进攻,苏€€冷不丁就听进去,面上淡定,情感和理智却在疯狂对抗。
理也理不明白,苏€€只能暂时从柏郁泽的温情里抽身而出,起身走去甲板上,身体靠着栏杆,游艇从教堂开过,配着古典乐,颇有几分浪漫情调。
才来巴黎的时候,加布里埃尔也带着苏€€在这附近逛过,骑着自行车,绕河欣赏美景。
那种感觉和此刻是不一样的,自行车让苏€€觉得自由,全身心放松,不用害怕被欺骗。
金钱堆砌的豪华游艇和浪漫法餐,让空气里充满甜蜜,也让苏€€感到排斥。眼前的场景仿佛是座海市蜃楼,就跟柏郁泽一样,看着完美,可撑不了多久就会原形毕露。
时间到了,晚宴会散场,海市蜃楼会消失,柏郁泽面具底下依旧是偏执、可怕。
“游艇什么时候能靠岸,风吹着有些冷,我想回去。”苏€€不想再待下去,找了个借口。
柏郁泽从餐桌中央的玫瑰花束里,摘了一朵盛放着的花,从后面搂着苏€€的腰,把人抱进怀里,垂眸将花查进苏€€的领口里。
男人送花从来都不好好送,总爱找一些稀奇古怪的位置放进去。
苏€€偏头躲开,花直直地立在眼前,身后是柏郁泽坚实的胸膛,整个画面颇有种,苏€€被爱绑架的味道。
“有事说事,别碰我。”
“船上风大,我帮你挡风。”
苏€€在男人怀里挣了挣,“柏郁泽,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给我放手!”
发火的时候,苏€€总爱蹙着眉头,年轻的小脸,登时惹上几分与年纪不符的忧郁。
柏郁泽简直爱不释手,苏€€越生气,他越有种征服清冷高山的块感。
“€€€€,你走那天我在公司开会,听报告的间隙,思考晚上和你吃什么菜好。你知道我回家发现你不在,是什么感受吗?”
“你别说了。”苏€€并不想听。
柏郁泽把人抱得更紧,弯腰用下巴贴着苏€€俊气的侧脸,一字一句,强迫苏€€认真仔细地听他说话。
“如果不是贺瑾公器私用,在你去学校报道之前,就已经被我抓回去了。”
柏老爷子拿柏郁泽没办法,找到贺家老大那儿,才把自己儿子扣在国内。作为亲爹,为儿子在国外多年荒唐头疼的亲爹,对他的劣根性最是了解。
就这么放任在气头上的柏郁泽出国,他绝对会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只能先单独晾他三个月,等人完全冷静下来,再让上面松口,放他出境。
“贺琮他哥是吗,我回去给他写封感谢信。”
“我去找过叔叔阿姨,去你房间拿走了很多你的贴身衣物,你猜,我对它们做了什么。”
男人故意靠得很近,说话充满暗示意味。 苏€€不愿意去想,可画面不停往他脑海里钻,夜深人静,男人不干那档子事,难道还能看书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