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郁泽起身收拾碗筷,脾气温和得反常,苏€€好奇地拿眼睛偷瞄他,被柏郁泽发现,笑道:“我就在这儿,€€€€别偷看,正大光明地过来亲我。”

“无聊……”

收拾好东西,柏郁泽又坐过来,在B市时男人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现在却闲下来,像无业游民似的。

苏€€问:“你每天守着我,公司怎么办?”

“有我爸在,重要的会议和决策,我可以在线上和他们沟通。”

“你不吃饭啊。”苏€€中间睡着好几次,每回醒来柏郁泽都在。

他从没见过男人吃东西。?

98 他是谁?

有进步,知道关心人了,柏郁泽柔声说:“你睡着时我吃过了。”

一字一句,落在苏€€耳朵里,他伸手揉了揉耳廓,翻身背对着男人,“我再睡会儿,你别坐在这儿,去休息吧。”

男人应了声好。

温柔攻势差点把苏€€的防范攻垮,他不敢再直面柏郁泽,不怕男人凶狠,就怕暴戾的男人隐忍。

面具之下,是苏€€最讨厌的偏执。

他没问柏郁泽是怎么发现自己的,照他的性格,绝对不会说到做到,放下他就离开。

柏郁泽也没有提,两个人闭口不谈,相安无事。

晚上柏郁泽在苏€€旁边加一张床,怕伤着他的脑袋,没有去闹他,半梦半醒,好几次起来检查苏€€的身体状况。

就不该心软,由着苏€€的性子暂时放过他,如果他出事,柏郁泽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柏总,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柏郁泽从床上起身,拧开门锁去到走廊,瞬间变脸染上阴霾。

“尾巴收拾干净,€€€€受的罪,我要他们加倍血偿。” 苏€€尚在睡梦中,不知道有几个瘾君子,前脚从警察局出来,后脚就被人绑架带走。

有的人彻夜在派对喝酒,有的人在床上睡得正香,有的人悄无声息地消失,没留下任何痕迹,更无人知晓。

加布里埃尔的演出还在继续,经常会录一些视频片段发过来。大多是演出,中间穿插着吃饭,游玩和健身。

柏郁泽寸步不离守着他,连上厕所都要在外面等,苏€€一直没有机会点进去看。 单机联系持续三天,加布里埃尔等着急了,给苏€€打来电话。

铃声蓦然在安静的病房中响起,苏€€望着来电显示,在接听和挂断中犹豫。

正在用笔记本电脑远程办公的柏郁泽,听到铃声抬起眼皮,直直地望过来,他挑起眉毛,问:“谁打来的,你怎么不接?”

男人的洞察力在某些时候,敏锐得可怕,接了还好,不接绝对有问题。

他双手交叉,撑在下巴上等苏€€回答。

“同学。”

如果说朋友,柏郁泽会无休止地继续问下去。

“哪个同学,男的女的。”

问性别没有意义,无论对方是谁,柏郁泽都不会放心,没办法,苏€€太优秀,跟朵花儿似的,招蜂引蝶,没完没了。

在国内的时候,柏郁泽就看那帮子同学不爽。带苏€€去泡吧,还老一块儿搭档跳舞,胸和屁股在苏€€身上贴着就不下来。

“柏郁泽,我再次提醒你,我们俩分手了,我没有义务向你交代隐私。”苏€€当着男人的面,接通响个不停的电话。

柏郁泽保持质问的姿势,没有动,下巴轻轻抬起,下颌线刀削般锋利,他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