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郁泽不偏不倚,用手接住,大步向床跨过来,把枕头放回原位,长手一捞把苏€€抱起,放在自己大腿上坐着。
苏€€才清醒,身上没多大力气,勉强在男人怀里挣了挣,没有挣开,反而被柏郁泽锁得更紧。
男人胸膛坚硬,酒气扑面而来,苏€€皱起眉头,手握成拳头抵着柏郁泽的肩膀,语气不好地抱怨道:“你身上很臭!滚远点!”
柏郁泽没有退开,借着走廊透进来的光,低着头找苏€€的嘴唇,“我偏要吻你。”
“我最讨厌你喝酒,滚开,不准碰我!”
听到前面句话的男人忽然停下,鼻间挨着苏€€的鼻间,水润的嘴唇近在咫尺,柏郁泽强忍着没有吻下去。
他问苏€€,“我听你的不喝酒了,你能不能像以前那样继续管我?”
苏€€猜测柏郁泽大概是醉了,回来耍酒疯,心里十分烦躁,“不能,这条路是你选的,无论现在是什么结果你都得受着。”
柏郁泽一步错,步步错,现在已然没有回头路。
“那我们重新开始,不要再和我冷战了,我受不了。”柏郁泽一边说,一边啄吻苏€€的脸颊。
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听觉更为敏感。
缠绵的水声在耳边连绵不断,柏郁泽的气息从各个地方蜂拥而来,苏€€避无可避,心脏微微颤动。
他猛地推开柏郁泽,从他腿上下来,居高临下地指着卫生间的方向,“滚!”
柏郁泽深深看了他一眼,按耐住把苏€€按在床上狠草一顿的想法,走进浴室。
听着身后水声逐渐转小,直至消失,苏€€躺在床上,身体紧绷,他闭上眼睛装睡。
被子掀开,柏郁泽躺了下来,难闻的酒气消失不见,苏€€放缓呼吸,接着整个人被柏郁泽环抱,他迟疑两秒,确认男人洗完澡后什么都没穿,直接钻进了他的被窝。
“€€€€,我睡不着,你陪我说会儿话吧。”
苏€€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柏郁泽张开嘴巴,从后面咬苏€€的耳朵尖,“我知道你没睡,聊天和‘睡觉’,你自己选一个。”
苏€€睁开双眼,满目清醒,“聊个屁!睡觉!”
“我爸病得很严重,白天我回家里陪他了,晚上本来没打算回来。”
“下次就别回来了,让我睡个安稳觉。”苏€€没好气地说。
柏郁泽笑了笑,伸手揉他的头发,“我做不到,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今晚的柏郁泽醉得厉害,情话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倒,苏€€恨透自己的心脏,沦落到如此困境竟然还敢有反应。
为了报复,他拿起刀捅柏郁泽的心窝子,在床上提起另外一个男人,“你把加布里埃尔怎么样了?他跟我只是普通朋友。”
身后一片静默。
几分钟后,苏€€脖颈后方传来刺痛,柏郁泽用牙齿咬他最软的肉。?
114 撑腰
“不必,我会嫌恶心。”哪句话最令他感到痛,苏€€便说哪句。
他望不到出路,找不到可以宣泄的口子,每天见到的人除了无辜的阿姨,只有柏郁泽。
苏€€全凭着从小练舞的韧劲儿,才撑到今天还没精神崩溃,要换做别的人,早对着柏郁泽投降了。
他不清楚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只能趁着自己还能拒绝的时候,说些类似回旋镖的话。
柏郁泽和他之间,注定都不能好过。
脖颈间的疼痛逐渐加重,苏€€可以肯定那里留下了很深的牙印,明天又能跟阿姨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