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抱起江郁脚边的那盆蝴蝶兰:
“我刚才在看这个好不好?”
又坐回江郁旁边的摇椅上:
“它看起来要枯死了,我给它浇浇水。”
说着,又拎起小喷壶,装模作样地给蝴蝶兰浇水。
左浇浇,右浇浇。
江郁嘴角弯起,静静欣赏了一会儿他的表演,知道再看下去,那盆花都要浇死了,他又转过头来,继续低头看书。
谢宁余光瞟到江郁转过头去了,他立刻停止了浇水。
这回不是站在花房门口了,而是坐在他旁边。
挨得很近。
他能看得清江郁垂下来的眼睫毛,纤长浓密。
眼睛狭长。
瞳孔黑漆漆的。
阳光冲淡了眸子里的阴郁,此时清透得漂亮。
谢宁很想把这一幕拍下来给胖子看,证明江郁其实一点也不可怕。
但一想到要给胖子看,心里又涌起一丝微妙的不舒服。
他眸子怔怔地望着,脑子里也在乱乱地想着。
又意识到自己看得有点久,准备不动声色地把目光收回来。
刚挪开目光,就听见旁边响起一道带笑的声音:
“怎么不看了?”
谢宁:“!”
又是社死的一天!
次日,李橙过来了,还带了一瓶跌打药膏,说是可以消肿止痛、活血散瘀。
“这是拳击馆的镇店之宝,我从我哥那偷来的,很有用,抹上它再按摩个二十分钟最有效了!”
谢宁:“……”
李橙简直把小心思写在脸上了,眼睛亮亮地对江郁说:
“我来帮你按摩吧!”
他正要上前,江郁抬眸瞥他一眼:
“你有这个闲心还不如帮我去把陈列柜组装好,那个对我更重要。”
李橙嘟了下嘴巴,又听见江郁说那个对他更重要,立刻蹦€€地去捣鼓陈列柜了。
江郁坐在沙发上,曲起膝盖,他腿长,得歪着头把药膏抹在自己的脚踝上。
见他笨手笨脚的样子,谢宁走过去,夺过他手里的药膏:
“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