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巫以淙一把掀开被子,连鞋子也来不及穿,飞快地拦下宴梃,“别打着为我好的借口,手机给我,你没有权利替我答应。”

宴梃被他极为罕见的怒意震慑住,退开一步瞥见他没穿鞋子,“地上凉,先去穿上鞋。”

巫以淙上前一步拉着他的衣领,“别转移话题。”

看出巫以淙是真的不愿意合作,宴梃反而感到疑惑,这可是巫以淙唯一的机会,“为什么拒绝合作。”

宴梃试图拨开巫以淙的手,根本推不动,巫以淙背着他锻炼了?

巫以淙垂下眼睫,随便编了个理由:“他说的罪犯那么厉害,我怕被他同伙报复。”

“同伙?”宴梃重复了一遍,巫以淙难道看见了乌鸦?

巫以淙松开手,“7真做了那么多事,没有同伙根本办不到,那晚他看到是我明显愣了几秒,我猜是他发现认错了人的下意识反应,我估计和来接应他的人有些相似,所以他认错了,情急之下上了我的车。”

宴梃心里为他的敏锐拍拍手,那种情况下竟然还能保持理智观察到他愣了两秒,他当时看见巫以淙的脸的确没反应过来。

“如果他有同伙,你更不能出门,更应该答应合作,他们不落网万一哪天来灭口谁护着你。”

宴梃简直苦口婆心劝他合作,不然他这里也拿不到基因病药剂。

巫以淙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宴梃一番好心还说得很有道理,按照普通人的逻辑,他没有不合作的理由,坏就坏在他不是普通人啊!

宴梃继续说道:“医学所那边自成一派,宴家也插不进去,我也不想爷爷和那边的人有牵扯,和调查科合作是唯一的方法,对不起。”

他歉倒得越真挚,巫以淙越暴躁€€€€他没有任何理由去驳斥宴梃的做法,宴梃甚至可以不用管他,他们已经离婚了。

对方这么费心尽力,称得他就像个不懂事的小孩。

巫以淙愤愤地走回卧室,宴梃奇妙地觉得气鼓鼓的巫以淙变得生动许多,他该怎么描述这种感觉,仿佛巫以淙终于鲜活起来,就像和他刚认识的那段时间,会生气,会大笑还会调侃他,鲜活又生动。

后面也不知道怎么了,他感觉巫以淙离他越来越远,像是被消磨了志气,变得平庸又无趣,天天把工作挂在嘴边,不是出差就是加班,他已经快遗忘巫以淙最初的样子。

“给方慕发个消息,问他手表什么时候才能修好。”

卧室里突然传来一句话。

宴梃的好字还没出口,卧室门啪地一声关上,声音足以表明主人心中的不爽。

宴梃无奈地笑了笑,提高了声音,“这两天我陪着你,宵夜想吃点什么?”

屋内良久才传来回答:“随便。”停顿了几秒才补上一句:“烟放哪儿?”

“方慕没收了。”宴梃挽起袖子走进厨房。

巫以淙翻了个白眼,方慕连劝他不要抽烟的屁话都不会说,更别说没收烟了,肯定是宴梃干的,他懒得计较。

接下来该怎么办?要是真引出7会不会耽误他离开伽亚的时间?

他不喜欢安排被打乱,更不喜欢这种被威胁下的合作。

第21章

自从巫以淙被管着不能出去后,宴梃深刻意识到从前巫以淙的脾气有多么好,他甚至要怀疑面前的人是不是被人调包了。

不过他也摸索出简单的相处方式,那就是不理不听不看。

无论巫以淙说什么他都沉默以对,反正外面守着特调局的人,巫以淙也跑不出去。

巫以淙翘着腿窝在椅子里唉声叹气,他待在家里已经三天,外面是什么情况一概不知,倒不是担心方慕处理不了。

方慕既然没干预宴梃与李子清的交易,说明合作是己方获利,他只需要配合就行。

他只是单纯不爽被限制自由,这会让他想起年幼的自己无力反抗的一些不太美好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