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予洲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血液冰凉不再沸腾,心脏发紧发痛,上次这种感觉还是母亲突然离世,独自在封闭的房间里不知所措,害怕怨恨悲痛...多种情绪混杂撕扯,几乎快要窒息。
从那具滚烫的身体里拔出性器,他俯身抱住落着泪的谢沥,额头抵在他肩头,痛苦道:“为什么只想着那个傻子,我和他明明是一个人。”
声音里夹杂着难以察觉的委屈。
“你爱我吗?”谢沥带着哭腔问,“松奚他爱我,你爱我吗!”
奚予洲身体一僵,不敢回答。
什么是爱?他父母商业联姻,姐姐姐夫商业联姻,从小到大成长的环境让他感知不到爱,没人教他去爱。
他在脑海里回顾松奚那段经历,能察觉到对这个人的喜欢。可这短短一个月左右的记忆,放到他二十二年的人生中实在太短暂太渺小,那点喜欢很容易被记忆长河淹没。
直到身体提醒他对谢沥的渴望,才察觉到那难以自控的占有欲,这是傻子消失前拼命留下的一点痕迹。
占有欲在见到这个人的那天彻底失控,如春风吹野草开始疯长。想独自占有他,想让他目光里没有别人,只能注视着他,连那个傻子都不可以。
这是爱吗?他不知道。
看他没有回答,谢沥早已预料自嘲地笑了笑。
奚予洲见他的神情,变得慌张,“我不知道,你教我。”
这是什么回答,还当自己是个傻子吗?一阵无力感涌上谢沥的心头。
“对不起,我教不了你。”
他的爱都给了小傻子,没有多余的了。
酸q,真的有点狗血,但是我好爱...
第二十九章
奚予洲还是给谢沥解开手铐,谢沥没了反抗逃跑的力气,心如死灰蜷缩在床上。
“我抱你去洗澡。”奚予洲看见一片狼藉的床单,弯腰去抱他。
“别碰我。”谢沥甩开他的手,身体往后退了一点。
奚予洲僵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不清洗会难受。”
谢沥心想这会儿考虑到他难受了,怎么强上他的时候没想过他会难受。
奚予洲见他冷漠的态度,深吸一口气,退让一步,“你那么在乎那个女人,我可以帮她,但你这几天得住这里,不能出去。”
谢沥终于施舍一个眼神给他,“你打算把我囚禁在这里?是不是觉得我孤家寡人一个,连个问的人都没有?”
“不是。”奚予洲听到最后那句话心揪得一痛,赶紧否认。
谢沥收回目光,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不再搭理他。
“我只是不想让你和她见面,等把事情处理完了,我会放你走。”那个女人这辈子别想再见到你。
最后一句话奚予洲没说出来,他知道如果真讲出来了,谢沥对他的态度肯定会更差。
“去洗澡。”他再次说。
房间里一片静寂,片刻后,谢沥说道:“把衣服给我。”
“洗澡了再换衣服。”奚予洲想强行去抱他。
谢沥提起全身力气,暴躁地踹了他一脚,“我他妈说把衣服给我,你聋了吗?”
这一脚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比起说话的语气,对奚予洲来说根本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