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奚予洲双手按下他的腰,谢沥整个身体几乎趴下来,两人气息交融,“你说他,我就生气,我生气了,你明天早上别想起来。”
“幼不幼稚。”谢沥哭笑不得,拍了拍他的脸蛋,“你这是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嗯。”奚予洲眼神晦暗,手一动,一声清脆的“啪”传进两人的耳朵。
“滚蛋!”谢沥身体一阵酥麻,挣扎着想从他身上下来。
主动走到狐狸窝里的兔子,奚予洲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当然得饱餐一顿。
“明天我们还要去云江,别折腾我。”谢沥语气稍微软了点。
“雪山要清晨去,我们下午出发,够你休息。”奚予洲不买账。
“行了行了,最喜欢你,最爱你,你又聪明又好看还会挣钱,谁都比不上你。”谢沥开启哄小孩模式。
奚予洲勾了勾嘴角:“迟了。”
......
第二天下午,奚予洲开车,两人在落日时分到达云江,入住奚家的酒店。谢沥整个人困得不行,进屋倒头就睡,奚予洲去让服务员提前准备好羽绒服和氧气瓶,为明天爬雪山做准备。
凌晨六点奚予洲把谢沥喊起来,大概是前天晚上折腾得太厉害,身体现在都还没恢复过来,全身肌肉酸胀犯困,他不愿承认自己精力不济,硬着头皮起了床。
现在算云江旅游的淡季,雪山游客没那么多,不用排长队,很快坐上缆车,缓缓上升。
天空云雾缭绕,雪山被云海遮掩,天光初现,淡金色的太阳光从云层里散射出来,能朦朦胧胧看见白色的山影。
“是不是来早了,怎么都看不清?”谢沥哈口气,擦了擦缆车的玻璃。
“春天是这样,冬天过来能看到日照金山。”奚予洲解答。
“一整天都这样?”谢沥语气失望。
“等太阳出来雾气就散了。”奚予洲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我怎么会带你出来看雾。”
“那就好。”谢沥这下放心了,虽说以后会长居这边,机会还有很多,但人生第一次见雪山,总是怀揣期待。
缆车尽头,树立着一块海拔高度4506米的石碑,不少游客围在那里合影。
“沥沥,要去吗?我给你拍。”奚予洲问。
两年前他们的旅行都是谢沥在纪录,这一次他希望手机里全是谢沥的身影。
“去!”谢沥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紧张地站在石碑旁。
“你摆个动作。”奚予洲喊道,按下录像键,看谢沥的神态,还以为是被人逼迫上山的。
谢沥往两边看了一眼,学旁边的大姐比了个耶,奚予洲录制时拍了几张照,把那些窘迫拘束的神情记录下来,等回去慢慢欣赏。
拍完他赶紧走下来,悄悄在奚予洲耳边说:“感觉好多人盯着我,尴尬死了!”
“那我要把你捂严实,不让他们看。”奚予洲顺手把羽绒服的帽子套在他头上,后脑勺都别想看。
“快去爬吧,刚才听他们说往上还有一千米。”谢沥没在意,一直就这么顶着帽子。
“嗯,你拿着氧气瓶,难受了就吸两口。”
奚予洲从背包里拿出一瓶递给他,格外了解说:“别逞能。”
“我用不着这个。”谢沥不愿意接。
奚予洲沉下脸,严肃道:“拿好,高反可不是开玩笑的。”
谢沥瞅着他面色不对,还是接下来,两人一前一后沿着阶梯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