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傅眼睛干涩无比,每日都烂熟于心的数据,此刻他居然有些听不懂。那边在说什么,什么股票,什么市值,什么公司,他听不懂!他都听不懂啊!
他多希望听不懂。
他是疯了。
电话那头传来闻绍英气急败坏的声音,金融危机都没见他这么大反应,影响可想而知。
电话那边的人像是受了命令,言简意赅:“报表已经发您手机了,闻董身体状况不太好,晚宴现场现在一团糟,您快回来吧!再这么下去几家子公司就要关停了,少董……”
眼泪从林奚侧脸滑下来,惊心动魄地破碎和凌乱。瞪着闻傅的眼神里尽是恨和愤怒。还有藏在很深处,近乎被压死的,他的爱。
无声之言。
“捧红我。”“我讨厌你。”“我恨你。”“你疯了。”“分手吧。”“我们拍拖。”“在一起吧。”“我中意你。”“闻傅。”
“我不要你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嘈杂,模糊,几乎忙音。
没人说话,甚至没人呼吸。
这世界快要死了。
终于。
闻傅仰起头,有什么东西从干裂的心里淌出来,他声音机械地不像自己,“跟……他们说,我在谈合同,很快……”
他说不下去,失神着按断了电话,堵着林奚嘴的手也滑下松开。
林奚被他捂地喘不上气,终于解脱,剧烈呼吸几下,开始咳嗽,身体上的刺激同时又被放大,他颤抖着才撑住玻璃窗,眼泪混着气息。断断续续说:“闻傅,你就是个疯子。”
闻傅置若罔闻一样,狠狠干着他,又像是在找某一处缺失的灵魂。
林奚受不了,低泣起来:“不要。不要了……闻傅,我不想要了,放开我……”
“好,你不要我,要他,是不是。”就像无数把刀捅进心脏,闻傅痛得心里紧抽,却如同自虐般地又更重地虐待回去,“那就最后一次,让我吃饱,嗯?我放你走。”
几滴滚烫的眼泪打在他手臂上,林奚被他直接抱起来,像是给幼童把尿一样打开双腿,直直面对着玻璃窗。闻傅就像是在故意侮辱他,他已经不敢再去看楼下,“放开我!你别这样,闻傅,你凭什么!”
“凭什么,是啊,你凭什么?不过是个什么都不算的东西,也配叫我爱你,也配跟我闻家比,你凭什么!”闻傅自下而上狠狠贯穿他,一点温柔也没给他,只有凶狠和羞辱。
这样的姿势没人能受得了,林奚没几下就被在他怀里哭叫着发抖,然后后穴绞紧了浑身抽搐,猛地射了出来,精液打在玻璃窗上,他泪眼朦胧的张开眼,楼下的人已经不知何时背过了身。
闻傅终于把人抱在了床上,林奚缓过了劲儿,眼睛洇得通红,抬手狠狠给了闻傅一巴掌,“滚。”
闻傅抬起他的腿,架在自己肩上,扶着自己顶进去,林奚从心到身体的难过,他难过的快要死了。
闻傅疯狂顶弄着他,双眼猩红,好像是世界末日前的狂欢,他的一丝一毫都不该被放过。直到林奚软下去的性器重新硬起来,去推他:“别别,我不行!闻傅,不行,我想尿,我要尿了……”
闻傅不理他,甚至干得更凶猛,一边帮他撸动,一边狠狠€€他里面那块敏感点,捏住他乱挣扎的手,“尿出来,宝宝,尿给我看。”
林奚疯狂摇头,他今夜无数次在心里崩溃的边缘,太丢人了,太狼狈了,不可以,“我不,好脏,我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
可闻傅半点不给他躲闪的机会,重重几下猛撞,就见林奚像一只惊跳的鱼一样,惊哭着大大“啊”了一声,接着整个人双眼失焦,凶猛地弹了两下,然后前端缓慢绵长地射出了一柱液体,浇在两人身上,浸透了床单和被罩。
腥膻味和骚味混在一起,又脏又难堪,搅着屋内弥漫的恐惧和委屈,终于,挑断了谁的神经。
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刻悉数崩溃,林奚再也忍不住,彻头彻尾,嚎啕大哭起来。
闻傅低头吻住他,身下久久不动。
“再说一次爱我。”他在林奚耳边说,“宝贝,最后一次。”
林奚闭上眼睛,侧过头,泪从眼角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