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奥。要不要你也来一首?”
保不齐是要两人一人一首。
以防万一,另一个人也念一首比较好。
“好。”
祁知序眼神似乎一如既往散漫随意,指尖却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挂在腰侧的骑士剑。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思考时轻轻敲击东西,是他对某件事极为重视时,才会做出的下意识反应。
祁知序用沉稳的嗓音说着流利的英语。
语速恰到好处,既不会太慢显得拖沓,也不会因为太快破坏了诗歌原本的韵味。
“I seem to have loved you in numberless forms, numberless times。
(我好像曾经无数次,以无数种形式爱过你。)
In life after life, in age after age, forever.
(年年岁岁,生生死死,直到永恒。)”
明明本来应该用玩笑一带而过的事,祁知序却认真至极,一改散漫之态。
大概是因为……
祁知序将视线投向庭仰,见他眼神澄澈地望着自己。
在短暂的对视后,祁知序低下头收敛了情绪。
大概是因为,一切代表爱与欲望的诗篇都适用于他。
对他的每一次告白,祁知序都会认真对待。
……
“As I stare on and on into the past, in the end you emerge,
(当我再次凝望著过去时,在最后定能发现你,)
Clad in the light of a pole-star piercing the darkness of time:
(沐着极星灿光你穿越黑夜走来:)
You become an image of what is remembered forever.
(你已永远变成记忆深处的形像。)”
……
温温柔柔的光在顶端落下柔和的亮度,灯光照亮了祁知序深邃的面部轮廓。
一时之间,他们似乎又回到了初见的时候。
庭仰想。
那时候祁知序也是这样。
微垂着头,唇角挂着很浅却很自然的笑。
只有他们的关系不一样了。
相识相交,几步之遥就差点变成了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面前的《月夜》发出“咔嚓”一声微响,紧接着下坠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