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背后望去男人西装齐整,但周逢厉很清楚自己不过是只道貌岸然的怪物。
后背靠着冰冷的镜面,没一会儿陆宜年就感觉腿肉疼。可是他不敢躲,被周逢厉禁锢在怀里,耳畔是男人略显沉重的喘息。
高温的情热仿佛有蔓延烧灼的能力,陆宜年无措又茫然。他感到一丝害怕,转过头时鼻尖蹭过周逢厉的侧脸。
好久之后陆宜年才推了周逢厉一下,男人松开手。陆宜年低下头,用指腹摸了摸自己被磨得通红的腿肉。
周逢厉伸手来触碰陆宜年发烫的脸颊,然后拿来了干净的毛巾。
陆宜年重新坐回台面边沿,垂眸注视着男人的动作。
洗漱台面湿漉漉的,陆宜年穿的那条棉质内裤也被弄湿了。他很小声地开口,小心翼翼试探周逢厉此刻的态度。
“……好疼呀。”温热的毛巾碰到大腿的皮肤时陆宜年躲了一下,苦着脸埋怨。
周逢厉给陆宜年清理干净,又走回卧室拿了新的内裤给陆宜年换上。
做完这些男人轻松地把陆宜年抱了起来,他垂着眼睛十分自然地说了句:“嗲精。”
这些举动足以证明周逢厉已经不生气了,陆宜年搂住周逢厉的脖颈,像树袋熊一样依偎在男人怀里。
浴室到卧室只有很短暂的一段路,陆宜年抿了抿自己湿润红肿的唇瓣,翘着嘴角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开心的事情。
€€€€原来周逢厉的冷淡都是自己的错觉,他就是很喜欢自己,不然也不可能对自己那么好。
与此同时男人注意到陆宜年笑得弯弯的眼睛,不着痕迹地挪开眼。
下一次应该是陆宜年那张格外漂亮的脸,会比汗液、眼泪更让人兴奋,更让人着迷。
第7章 唯一的定义。
“怎么摔倒的。”
“地面上有水,我没注意看,滑倒了。”
实际上洗澡的时候陆宜年一直在思索他和周逢厉的事,对周围的事物心不在焉才会不小心摔倒。
治疗跌打损伤的喷雾有一股很强烈的苦涩的味道,陆宜年仰着脸,静静等喷在膝盖上的药水变干。
卧室里十分安静,空调温度好像有点低。陆宜年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不久前急促跳动的心脏也慢慢趋于平静。
男人已经脱下了西装外套,陆宜年望着他把喷雾放回医药箱,单手去解衬衫上的领带。
陆宜年看着看着就开始出神,周逢厉余光留意到男生发呆的模样,低声开口:“陆宜年。”
“……啊?”陆宜年眨眨眼,立即应声。
“在想什么。”
陆宜年想也不想地回答:“没有……”
没过多久周逢厉便走了回来,他站在陆宜年面前,重新蹲了下来。
“还疼么?”
两人这样的对话方式周逢厉带来的压迫感会小许多,陆宜年摇了摇头,瞧着眼前的男人对他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容。
比起三年前陆宜年的生活似乎变得更加糟糕,很多时候他说的话做的事都伴随着极强的目的性。
周逢厉盯着陆宜年垂眸的样子,沉默片刻出声询问:“晚上他们有为难你么?”
陆宜年愣住,下意识地点头,紧接着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动作,连忙又摇头。
不吃惊是不可能的,周逢厉问得突兀,陆宜年差点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