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男人并没有动作,只是站在床边看着陆宜年的睡颜。
接着陆宜年怀里的枕头被拿掉,失去倚靠物陆宜年无意识地朝一边倒去,从刚才的侧身变成了平躺。
质量并不好的睡衣在清洗过后变得皱巴巴的,动作间睡衣衣摆缩上去一截。松紧腰的睡裤在腰际勒出一道勒痕,用指腹仔细触摸甚至能感受到勒痕的纹路。
男人捡起掉落在地板上的被子,很自然地伸手。
光线黯淡,男人的身躯沉沉覆盖下来。他闻嗅着陆宜年颈间的味道,浅淡的柑橘味。
跟昨晚是相似的味道,男人对它已然不再陌生。
陆宜年睡得很熟,男人的侧脸缓慢贴上来。陆宜年对此毫无知觉,却动了动脑袋,把脸转了过来。
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张漂亮熟悉的小脸,抚摸他薄薄的眼皮,手指虚虚按住那颗小小的痣。
“宝宝。”他低声,又亲昵地喊道。
比起肚腹、胸口这种被柔软皮肉包裹的部位,陆宜年的唇瓣也是温软的。
男人几乎没有用力,手指轻轻在那两片唇瓣上揉弄了两下。陆宜年便乖巧地张开嘴,把男人的手指吃了进去。
口腔温暖,硬硬的指节感受到口腔里的软肉。男人屈起手指搅弄着陆宜年脆弱的口腔,他垂着眼睛,发现陆宜年伸出舌尖,无意识做出吞咽的举动。
于是男人刻意放慢了手上的动作,手指一点一点抽离。接着无声靠近,去吻陆宜年的唇角。
灰暗的房间传来轻微的水渍声,男人细细密密吻着陆宜年的唇瓣,像在品尝他的味道。
不多时陆宜年被抱着坐了起来,有了枕头作为倚靠,陆宜年的脸颊乖乖贴着男人的胸膛,不远处的墙壁描绘出两人依偎的身影。
睡裤褪到膝盖,男人并拢陆宜年的双腿,摸到了他细嫩的腿肉。
第二天没有太阳,天空阴沉沉的,窗外的暴雨根本没有停歇的迹象。
阴雨天很容易让人产生天还没有亮的感觉,这也导致陆宜年醒得比平常晚了一些。
花了一点时间醒神,陆宜年慢吞吞地掀开被子。
下床的动作猛地一滞,陆宜年反射性地皱起脸。细微的疼痛传递到大脑,陆宜年坐回床上,困惑地扯了扯身上的睡裤。
一开始陆宜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重新站起来,朝着浴室的方向走了几步,紧接着又停下了脚步。
然后陆宜年又去拉睡裤,这回他把睡裤脱下来,分开腿,看见自己的大腿内侧变得有些红肿。
陆宜年仰起脑袋,视线从眼前转到天花板再转到身后。他疑惑地挠脸,明明昨天一整天这里都是不疼的。
怎么回事?难道是昨晚洗澡的水温太烫了,所以烫伤了嘛?
想到这一层,陆宜年开始认真回忆自己昨晚洗完澡之后有没有觉得腿肉疼。
然而此刻的记忆先入为主,陆宜年想了半天,一会儿觉得不疼,一会儿觉得好像真有点疼。
浴室的灯亮起来,陆宜年站在洗漱台前刷牙。
清水冲走嘴里的牙膏沫,陆宜年抬起头,对着镜子抿了抿唇。
唇瓣沾了水变得更加红润,不知道是不是陆宜年的错觉,他竟然觉得自己的嘴唇也有点肿。
这一些细节看起来居然有些诡异,为此陆宜年一整天都在照镜子,还去问李禾芸跟保姆,有没有感觉自己的唇瓣肿了起来。
当然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S市那边陆宜年联系了陆颜舒,得知周逢厉前几天还出席了一场重要的商业晚宴。
所以不可能会找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