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来的人€€没有跟着他进去,只在门€€前叮嘱他:“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吧……不然的话你也知道那个€€人€€的性€€子,事情可能会更糟糕不是?”
“嗯,知道了。”林清墨感激道:“这次多谢你了文浩。”
“都是兄弟,这有什么。”那人€€笑笑,随后又想到什么,他压低声音对还忐忑不安的林清墨说:“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听说太€€子妃也在……你话说好点,也许事情就有转机了呢?”
太€€子妃?
€€€€什么太€€子妃?
林清墨猝然怔住,没缘由€€的,一种怪异的紧绷感束在他心口€€上,他惴惴不安的刚要€€开口€€多问清楚一点,陈文浩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赶紧进去。
心跳极速蹦动着,一切不祥的预感在他打开门€€后,视线绕过€€一圈端坐的太€€子党,看清坐在主位边上的人€€的模样时,化为了实€€质。
“荷灯……”他喃喃出声。
临海的空旷房间里,明亮且空气清新,柔软的白纱随着海风微微摇动,巨大落地窗外的海波浮动,风景宜美动人€€,但面对这样的景色,站在门€€口€€的人€€却是脸色发白。
€€€€这怎么可能呢?
直到有人€€开口€€提醒后,他才倏的回神,口€€舌僵硬地说明了来意。
出乎意料的没有遭受什么为难,但其€€本身的诚意和态度必须拿出来,林清墨谦卑的一位又一位地敬酒过€€去,其€€他人€€略微的喝一口€€,他就要€€对应的喝一整杯下去。
等终于到了主位,林清墨的大脑被酒精腐蚀的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但他只强撑的把自己手里的酒杯倒满,言语恭敬地,面上挂满讨好的笑地弯下腰背。
一直以来的顺畅路途终于在最关€€键的人€€的身上遇到了滞停的难关€€。
他所面对的方向的人€€始终安稳地坐着不动,猜不透的情绪像一座沉闷的山一般难测,林清墨面色惨白的保持着曲身的姿势,到后面连指尖都在发抖。
时间像是被胶水包裹住一样的慢,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以后,林清墨已经都快要€€站不住的时候,他身前的旁边才有人€€轻轻地动了动,清脆的一碰撞,椰奶的香味就在一瞬间遮盖住浓重难闻的酒气。
根本不敢抬眼€€去看,这一杯酒林清墨近乎是灌着的入口€€,等完全喝完后,他的神智已然是将要€€趋近于混沌不清的状态,胃里翻山倒海的恶心。
“学€€长。”
荷灯在背后叫住要€€转身离开的林清墨,音色柔柔淡淡,又带着点很好听的笑意……但平常着迷他这样语气的人€€,此刻却如坠冰窟,身体€€在短时便僵直住。
然后他缓缓地转过€€身体€€,就对上那双乌色的眼€€。
荷灯懒懒的支手托着下巴,朝看来的人€€半举起杯子,轻轻地笑:“你就喝一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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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面荷灯还是多请假了一天后才回到学€€院上课。
教学€€楼窗边摇晃的枝叶簌簌,光影碎碎,负责收作业的同学€€一个€€接着一个€€的询问过€€去,等收到荷灯的时候,荷灯从包里找出作业交给他,对面人€€小小地整合了一下后,才忽地反应过€€来的抬头看他,惊讶道:“荷灯你回来了?”
“嗯。”
“你这两天去哪里了?”旁边人€€好奇地问他,“是不是去玩了?好羡慕你们能请假出去玩的。”
荷灯没说什么,但等听到他后面话里的“你们”,不知怎么的,他一下子就看向前方的一个€€空座位,接着他便像是随口€€地问:“还有人€€请假吗?”
“有啊。”那人€€回答说:“不就是那个€€里奈。”
“前面请了好多天了,说是病假,后面回来两天就又请了……谁信啊,什么病能那么久没好?我看她回来的时候也挺好的啊……”
一直到上课的时候,那个€€空着的座位上都没有人€€来。
荷灯想到那天女生面上类似于恐惧的表情,等了等,在课间的时候他还是在好友列表里找到对方的聊天号,询问的关€€心了一句。
在发出消息后,荷灯又看了眼€€自己上一次和对方聊天的时间,还是在一周以前,而在这之后,对方就失去了所有的音讯。
像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