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信不自在地说:“家政明天来。”
陆成渝故意说:“床单也扔了?多浪费。”
秦信冷声道:“我有钱。”
陆成渝一哽:“好吧。”
“那我睡哪?”
“二楼主卧。”
“那你呢?”
“今天早上你醒过来的地方。”
“我不要。”陆成渝果断道,“你住哪我住哪。”
“爱住不住。”秦信一个眼神也没给他,回去洗澡了,为了防止某人搞突袭,还特意从里面锁了门。
他这个澡洗了颇久,冲了半段凉水,才把陆成渝挑拨起来的火压下去。
陆成渝好像妥协了,除了来拧了一回浴室的门无果之后,老老实实地待在二楼,直到秦信回了屋,也没来贩剑。
秦信往楼上看了一眼,手里拿着密封袋封好的一根沾血的棉签,目光有些发沉,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把密封袋收起来,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
短信发出去没多久,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秦信顿了一下才接通。
“阿信,”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传过来,“验DNA好说,但是你突然要查她,是不是有点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
“先查查看,”秦信说,“秦竹庄可能在住院,城西那一片的,六院,三院,协安那几个私立,多半有一个。”
“为什么又突然查她,她不都好几年没动静了么?”那边说,“你要验的血跟她有关系?”
电话里安静了一会,又说:“是姓陆的?”
“嗯,”秦信说,“不知道,知道还用得着你吗?”
“……皇上不急太监急,真犯贱啊我,”那边叹了口气,“太子,你比我还贱。”
“查不查?不干我找别人。”
“查查查,查不到别怪我,那女的瘦死的骆驼,没那么好办。”
“先试试,”秦信说,“今时不同往日了。”
他挂了电话,关灯睡觉。
这个房间他基本没住过,有点认床,干巴巴地躺了许久也没睡着,眼睛都闭得发疼。
刚有了点朦胧的睡意,门轻轻响了一声,有人摸黑进来,准确地找到床的位置。
秦信清醒得几乎想叹气了,截住他带着水汽乱摸的手。
“呀,”陆成渝勾了勾他的手心,假惺惺地说,“还没睡呀,少爷。”
“睡了,”秦信说,“被你吵醒了。”
陆成渝没什么悔改之意地说了句不好意思,顺着被他挡住的手,整个身体倾过去,半跪在床边,反握住秦信伸进自己松松垮垮的浴袍里。
“补偿你,肉偿。”
手下的肌肉起伏明显,手感绝佳,不紧绷的时候胸肌软软的,很容易让人产生用力揉捏,给无暇软玉染上绯色的欲望。
秦信如他所愿地捏了一把,听见一声起码有七分故意的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