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稚张口,“我……不冷。”
“等会儿我们去……吧。”
陆隅的话淹没在那群人喝嗨了的欢呼声中,众人很快移动起来,说是要去露台上看冷焰火。
“冷焰火不该自己放吗?”陆隅问。
慕宁朝他暧昧地眨眨眼,走在前面的慕稚没有看到,“哎呀,我们大人玩什么……你们俩玩吧。”
慕稚走得快,渐渐跟上拿着酒杯的人,几乎可以闻到对方身上那股厚重的香调。
他放慢脚步,看着廖松琴一点一点走远。
“愣着干什么。”
慕稚抬头,廖松琴没有转身,只是停下了,“不是爱看这些吗,到我前面去。”
他身影颀长,站在有些寒冷的露台上,目光定在面前的雪地里。
慕稚慌忙移开视线,“不用了。”
他余光瞟到有人走过来,匆匆往慕宁那里看去,“我找哥哥。”
廖松琴指节捏着高脚杯细长的杯梗,听到不远处的说话声,知道慕稚是和陆隅站到了一处。
他面色不变,另一只手紧紧握住酒杯,喝了口红酒。
就像慕稚碟子里没动过的菜,已经冷透了。
“要玩什么?”
慕稚踩着浅浅的积雪,跟陆隅往院子里走。
“冷焰火啊。”陆隅兴致勃勃,“宁哥说你小时候最喜欢玩这个。”
“吱吱,给我看看你以前的照片吧。”
慕稚穿起那件酒红色大衣,脖子上多了根方格围巾,安静地蹲在陆隅脚边。
他说,“只有十岁以前的照片。”
“嗯?为什么,十岁以后不喜欢拍照了吗?”陆隅把冷焰火分给他。
慕稚却没有接,隔着星星点点的火光看向露台,那里空无一人。
“不是。”慕稚说,“十岁以后爸爸妈妈去世了。”
屋内,慕宁和廖松琴坐在僻静的角落。
“终于解放了,什么感想?”慕宁笑着倒酒,“替别人照顾弟弟不好受吧。”
隐隐绰绰的人声从餐厅传来,廖松琴端坐着,视线停顿在另一侧。窗外只能看到浓重的夜色与路灯的倒影,看不见雪地里的人,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他收回视线,“我倒希望再多照顾一会儿。”
慕宁笑起来,玩笑道,“我们吱吱这么讨人喜欢,把你都拿下了?”
他视线扫到玄关处的衣架,想起什么,“对了,他的东西还在你家吧?下周哪天有空,我去搬过来。”
廖松琴眉心不明显地跳了跳,“不急……你之前说的那个项目怎么样了?”
慕宁立刻被吸引了注意,聊起了工作话题。
正说着,身后有脚步声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