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泽目光变得危险:“别挑衅我。”
云肴歪着脑袋,伏在靳泽的胸膛,仰起头,目光迷离:“我知道,你从吃饭的时候就在忍着了,现在可以不忍了,上一次不是没要够我吗?我补给你啊,这三年的债。”
他看着靳泽的喉结清楚地上下滑动,双眸里沉着猎杀和残暴之意,下一秒,云肴就被拦腰抱起,扔在那个早上他铺得整齐的床。
靳泽急切地拉扯着领带,云肴撑着双臂看着,等着,呼吸重着,乱着……
他知道,这是个狂乱的夜晚,也许会让他濒临窒息,让他失去开口求饶的力气,但他都不在意,他不在意那个后果是什么,他只是想在今夜,把所有的债和情都尽可能弥补给这个人。
他欠得太多,一夜无法偿还,就算这副身子被揉碎,他也还不清了。
……
在逐渐平静的深夜,云肴躺在温暖的臂弯里,他被往怀里裹去。
两个人不曾开口说话,靳泽的指尖插进云肴湿热的发丝里,低头吻他的发顶。
他疲于开口,心跳声却充满了力气,震颤着云肴的耳朵,他抬起手臂,抱住靳泽的劲腰。
戒指在月色里发出微弱的光芒。
“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可以吗?”云肴闷哼,“我可以随时回到这里。”
靳泽闭着眼,吻着他的额头:“当然。”
云肴志得意满,露出欣慰的情绪,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道:“万叔说,以前家老给你指过婚,是什么样的女孩子?”
靳泽睁开眼睛,他脑海里还是方才的激情,烫得手臂发红,他护着云肴的后脑说:“不记得了。”
云肴抬起头道:“你肯定记得,告诉我吧,我很想知道。”
靳泽睁开眼,低头看着求知欲的一张脸,他捧起来问:“为什么想知道?”
云肴的指尖刮着靳泽的肌肤,有些难以启齿,他吞吐道:“想……看看被你家人认可的人,是什么样子。”
靳泽轻笑一声,他的笑声太迷人,可他又很少笑,想了会,靳泽道:“是一个千金小姐,留着一头长卷发,喜欢穿高跟鞋,打扮得很时髦,还是国外留学回来的知识分子,美女里少见的高知女性,知识分子里少见的极品美女。”
“你观察得这样仔细?”
靳泽忍不住笑出声:“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你骗我?”
“我连别人的面都没见过,怎么会知道她长什么模样?”靳泽道:“我编的,按我身边的秘书编的。”
云肴埋怨:“你什么时候这样无聊。”
“是你非要听的,我说我不记得了,你还硬要我说,怪起我来了?”靳泽道:“如果你一定想知道,问万叔他们都比我清楚。”
云肴嘴上责怪,心里却开心,嘟囔道:“你就这样对人家的?”
“那不然呢?我娶她?”靳泽握住云肴的指尖,揉着那枚戒指,“犯了重婚罪,也不知道京州的警察抓不抓。”
云肴捶了下他的胸口,被靳泽往上提了一些,他和靳泽睡在同一水平线,目光相接,靳泽吻了下他的唇,而后深情款款地望着云肴的脸:“再好的姑娘也不会属于我,六年前,你就把我连人带心全都吃了。”
云肴眉眼羞涩:“是你……先喜欢我。”
“我没有不承认,”靳泽揉着云肴的脸蛋,“我这辈子都不会否认,初见你时的心动。”
一切都刚刚好,那天的风景,那天的邂逅,那天的机缘巧合,成就的一段谁也不敢想的恋情。
“那以后,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云肴低语,他的眉眼太过温柔,要把靳泽钉在瞳孔里,“川哥,不要让我担心,也不要担心我。”
靳泽捉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你在我身边,什么都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