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二话不说便脱下了上衣,然后是鞋、袜和裤子,扑通一声跳入了水中,潭水刚刚没过他的胸口,他往回走了几步,向朱利安伸出手说:“甜心,把衣服脱了,来玩水。”
“你疯了,威廉€€汉弗莱。我绝对不行。”
他本意是在说这不合体统,但威廉理似乎是解错了,跟他解释道:“没事的,水温不低,我不、不会让你生病的。”
alpha赤裸着发出邀请,挂着水珠的肉体在阳光下像镶了钻石一样刺目。朱利安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又睁开:“不行,孩子们就在附近。”
“他们就该回去了,他们也不、不知道这个地方?”
“你没带他们来过?”
“只带你来过。”
朱利安还在犹豫着,衣裾便被潭中泼来的水打湿了。朱利安正想斥责威廉幼稚,但当他对上alpha罕见的放肆的眼神时,又被诱惑着失了声。
他赤着脚探了探水温,果然像威廉说的那样,阳光直射下的潭水竟有些许暖意。威廉看他脚尖点着水花,伸手握住他的足弓,在他脚背上亲吻了一下:“下来吧,我接住你。”
一股酥麻之感从脚尖蔓延至全身,朱利安几乎站不稳,披风从他身上抖落,他像一只被箭射落的白鸽一样落入了水里,也落入了alpha的怀中。
威廉轻轻托起他,然后同他接吻。在这片寂静的山林中,这个吻如同树叶接住阳光,山花挽留清风,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情,他们接过无数次吻,有热烈的有隐忍的,每一个都不一样,又好像每一个都同现在这个一样,无关乎情绪,无关乎欲望,只是他们注定密不可分的证明。
朱利安终究不好意思在幕天席地下光裸着身子,下水时并未脱去身上的白麻长裙。威廉撩开他的裙子,腰间系着的里衣不知在什么时候松开了,倒方便了alpha直接将分身送入。朱利安还未来得及推拒,alpha便轻轻顶弄了起来。
朱利安紧紧搂住威廉的肩膀,贴着他的脸颊咬他的耳朵,像是怕被路过鸟儿看见他的正脸。孕期沉重的身子在浮力的作用下宛如浮藻,他被€€起又落下,阴茎在他体内缓缓没入又整根抽出,朱利安被磨得难受,却又羞于主动顺着水波起伏。
“甜心,这么紧,生的时候该遭罪了。”威廉突然在他耳边用气声说道。
朱利安被他这说悄悄话的语气吓到,几乎以为山石后有偷窥的眼睛,连声让威廉停下。身下alpha仍在肆无忌惮地顶弄,朱利安紧闭双眼,既贪念这不知羞的快感又觉得不应该再这么放荡下去,天人交战之中糊里糊涂地去了。
威廉低笑了一声,掐着他的腰做最后的冲刺,孕肚紧贴着alpha的腹肌,在上下滑动中被挤变了形,他在omega的快感消失殆尽之前,拔出来射在了水中。
朱利安清醒过来之后,哭丧着脸对威廉说:“你怎么能带着我做这种事,现在我们怎么回去?”
他紧紧抱住威廉,怎么说都不愿意出水,仿佛这清澈的潭水是两人最后的遮羞布。威廉无法,只得强行抱着他从另一侧的浅滩上了岸,在他小声的尖叫中光着身子走回脱下衣服的地方。
他哄着朱利安把湿透的裙子脱下,用自己的衬衫替他擦干了水,然后捡起披风为他系好。朱利安裹紧了披风,看着威廉穿上裤子和鞋袜,说:“我要穿你的衣服。”
“已经湿了,穿着会着凉的。”
“那我要怎么回去!就这样,只、只披着披风吗?”
威廉将他连人带披风打横抱起,说:“就这么回去,从西北角的门进去,不会有人看见。”
朱利安不情不愿地接受了威廉的安排,一路上仍忍不住小声埋怨:“下人偷情都不会像我们这么鬼鬼祟祟,我就不该跟着你胡闹。”
“真不乐意下次就算了。”
朱利安不接话了,改为问他:“在山上的时候你笑什么?”
“嗯?”
“就……快结束的时候。”
威廉的嘴角又勾了起来,等朱利安从披风下掐了他一下,他才忍着笑说:“子爵大人,胆小,比、比小的时候还耐不住……”
“别说了别说了!进屋了!”朱利安伸手捂他的嘴,披风都险些滑落一角。两人好一番折腾,终于回到卧室中穿好衣服,变回了体面的子爵和子爵之夫。
当然,他们胡闹的日子并不多,大多数午后他们只是在会客室里毫无效率地处理政务。朱利安这次怀孕后格外地爱犯懒,他起初只是躺在沙发上,让威廉一字一句地念函件给他听,然后他又时常会走神,要求威廉再念一遍,威廉一度怀疑他是在故意刁难自己这个结巴;后来他不满足于此,命人改动了会客室的布局,长沙发被挪到了办公桌后面,这样他就可以枕着威廉的腿躺着,时刻都能摸到自己的alpha。
威廉实在不适应这种工作方式,向朱利安提建议说:“要不等你精、精神好一点的时候再处理这些事,反正也没多少。”
“我只要一看到字,精神就不好。”朱利安是这么拒绝的。
威廉只得当起他的专属秘书兼保姆,替他读信,替他回信,他想要吃东西便喂到他嘴里,想要亲吻便俯下身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