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极了。
啊!
操,明天就见不到他了。
下次再见还需要一到三个月。
啧啧啧,一个月勉强接受,三个月没有韩山,他可怎么熬?
早知道……
早哪里能知道韩山会这么快出去?驰远算好的对方刑期还有三四个月,自己这时候上诉,既能陪他一段时间,又能在外面等他出来。
人算不如天算,人家弯道超车,他自己只能在这孤独的囚牢里,守着汽车尾气望穿秋水……
“明天走出那道铁门,你姐应该会让你先跨个火盆去去晦气,然后回去洗个澡,理个发,从内到外换身新衣服……”
驰远思绪飘到监牢外面,半年没有呼吸过自由的空气了,忽然很怀念。
“理发?”韩山钻进被窝,医生嘱咐最近尽量不要平躺,所以他面岁驰远躺下,“这样的秃瓢还能怎么理?”
驰远乐了:“刮得再亮一点,然后擦个油打个腊什么的。”
韩山也笑,想象着这样的画面觉得简直是灾难。
“韩溪不讲究这些的。”
“那可不一定。”驰远感受着肩膀传来被对方胸膛烘烤着的温度,心里的不舍越来越浓,“你出去以后不会和管教联系了吧?”
“可能……还会吧。”
“?”驰远有些意外,“为什么?”
“……”韩山觉得不应该把别人没影的事儿抖落出来,于是换了个说法,“管教应该会联系我。”
“哦。”驰远半懂不懂,“那你们相处的是不错。”
“……嗯。”
驰远没再说话,其实他很想跟韩山确认一下,出去以后不会把自己忘了吧。可又觉得这事儿不是这么说的。
“等你出去那天我去接你。”韩山忽然说。
驰远呼吸一顿,耳边低沉轻缓的声音直抵人心,他想干脆不管不顾,翻身将身边男人压在身下,让他真正属于自己,不管多远,多久,都不能抹去自己将他据为己有的事实!
“好啊。”驰远嗓子有点哑,“记得让我跨火盆。”
“好。”
韩山笑起来,呼吸喷洒在驰远肩头,让他本就灼热的心在胸腔里躁动不安。
今晚……
他看了眼门口的摄像头,轻轻叹了口气。
忍忍吧。
“你累了吗?”韩山捕捉到他细微的异常,开口询问。
“没有。”驰远干脆转过来,和他面对面,“我只是想到以后你不在……”
大男人说这个难免矫情,驰远看着韩山幽暗的眼睛,说起不相干的话:“不知道,我会和谁联号。”
韩山:“……”
“应该是卢光宇吧。”驰远说完顿了一下,“不行,你让我离他远点的,是吧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