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颜转身欲走,我连忙拉住他的手,低头从袋子里取出一盒巧克力塞在他手里,温柔的笑着说:“拿着吃吧,不过味道可能略苦。”
薄颜愣了愣,说了声谢谢没有拒绝。
但我不知道的是,他从未动过那盒巧克力,在以后漫长的年月中他让它们过期腐化了。
我忽而觉得,薄颜过的很委屈。
这让我仿佛看见了曾经的何深以及沉默不语时候的薄音,他太像他们两个人。
性情冷漠,但孤苦无依。
这个世上,他只有他自己。
八岁的孩子给自己规划人生,包括这一步一步来的学业,不急不躁的等待长大。
薄音对这个孩子也是特殊的吧,他说过他想教养他,以后想送他去部队。
我看着那略为个人矮小背影单薄却又比同龄人高大的孩子,心底忍不住的叹气,等薄音回来我再同他商量一件事。
我将零食交给谈温言就开车回了瑾南,而回瑾南的路上我接到一个意外的电话。
一个异常意外的电话。
严柯的父亲。
我曾经的公公。
他思想一直强势,从不顾我与严柯的想法,而且还因为他的公司面临破产甚至抢走了严格的公司,我很疑惑他如今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疑惑虽疑惑,但严家早就与我没有丝毫的关系,我皱着眉头没有接这电话。
电话响了半分钟自动挂断,我舒了一口气在楼下随意吃了点东西就回公寓。
只是我没想到晚上的时候薄音给我打了电话,一天能有两个电话这对于薄音来说可是异常的少见,我接起来笑问:“怎么?想我了?”
薄音忽视我的问题,问:“吃晚餐了吗?”
“嗯。”我将手机搁在耳边,看着在客厅里独自玩乐的庆,笑着对电话一头的人问:“薄先生,请问你是在出任务?”
“嗯,可能这次时间会很长。”他声音低低的,语气听起来异常的失望。
我疑惑说:“那为什么这次你可以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我记得你以前都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上次也是偶尔说两句就挂了。”
“这次任务有点特殊。”薄音默了默,轻声解释说:“我在军队,正练人呢。”
军队?薄音身份恢复了?
我记起,岳铭在京城的势力瓦解,也就是说薄音可以无所顾忌的在京城用自己大校的身份示人,而且还不用管公司,他重新将公司丢给了他的父亲,换句话说薄音已经很久没有去上班了,但他以前为隐瞒自己的身份?
我疑惑归疑惑,但还是没有多问这些军事机密,我哦了一声问:“你累吗?”
既然是练人,肯定是做体力活去了。
“累的恐怕不是我。”薄音道。
他是出了名的冷酷,累的肯定不是他,我低声笑了笑说:“别对他们太严了。”
“嗯。”
与薄音说了几句便挂了,我喊了声庆,它连忙欢脱的跑过来趴在我的脚边。
我摸了摸它的脑袋,说:“我这几天要和诗诗们去玩,明天将你送到钟家好吗?”
今早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古诗诗约好我陪她去照艺术照,再一起去九寨沟。
古诗诗说她既然怀孕了就要放松放松自己,而九寨沟景色不错,她想我陪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