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瞳身在刀法之中，感受得也最为真实确切。

刚才，她分明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压力与压力，她的月之守所都是岌岌可危。

想来这一刀，雪先生远未用出全力，而且，为了让她看清动作，他已经将刀势放到极慢的程度，否则的话，紫瞳哪里看得他是如何出刀，恐怕现在她已经死了。

“可看清楚了？”雪先生握着刀问，“要不要，我再演示一遍？”

“不用了。”紫瞳收起月之守护，“我已经看清了。”

雪先生伸臂将刀送回来，“你练一遍给我看。”

紫瞳接过刀，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演练一遍，当然，她只是照猫画虎，练得皮毛，可没有他这般挥刀成风化雨的力量。

“好。”雪先生只是回她一个好字，“天黑了，该回去了。”

紫瞳抬脸看看天色，“先生，我有个问题。”

别的东西他可以感觉到，可是天黑了，他是怎么感觉到的。

雪先生一笑，“日暮鸟投林，我听得到。”

二人一起向林外走，紫瞳就开口询问道，“先生在学院也有不少年头了吧？”

“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