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进了屋子。
刚踏进屋子,就看到一座四方雕花案几立于正中,四周雕镂长足香炉矗立。白烟自香炉中冉冉而起,幽香四溢。
在案几的后方,一名白发鹤骨的灰衣老者正端坐着,手执羽扇,手执念珠,半睐着眸子似在冥思,又似在轻念着什
么,唇一张一合。
“胡先生,我带我妻子来了。”战海龙朝他微微颔首,神情平静中带了一丝的急切。
胡先生微微掀了下眼皮,清冷的目光从靳沉香身上掠过,随即又合起,沉厚清朗的声音缓缓而出,“请坐。”
战海龙忙拉着靳沉香在他身边坐下,开口说,“老先生,我妻子她体寒,医生说不宜怀孕。”
胡先生点了点头,取过暗色金丝绣手枕放在跟前,伸手在上面点了点。
靳沉香看了战海龙一眼,见他朝自己点头,便卷起袖子伸手放在了垫枕上,胡先生搭上两指号脉。
战海龙看了靳沉香一眼,便急急看向胡先生,只见他伸手轻轻捻了下花白的胡须,依旧半睐着眼,只是偶尔眼底有几
缕精芒闪过。
“胡先生,怎样,我妻子她能怀上么?”过了会儿,战海龙忙问道。
胡先生收回手,放在桌上轻轻敲打着,“嗯,你妻子的身子天生体寒,这是从母胎中所带的寒毒引致,故不容易怀上
孩子。”
“寒毒?”战海龙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一时间不知是何意。
胡先生耐心地解释,“寒毒分多种,一种是天生所有,一种是后天形成,你妻子的病情和我二十多年前所遇到的一位
病人的体质极为相似,那时她也是因不易受孕来我这里就医。”
“那她后来怎样了?”听说有相同的人来这里就医,战海龙立刻来了精神。
胡先生淡淡笑了笑,“我给了她一味方子,她收回去后便再也没有来了。”
“老婆,看来我们真的找对人了!”战海龙激动地握住了靳沉香的手,转过头看向胡先生,“那劳烦先生也给我妻子
开那药方吧。”
胡先生却摇头,“你的妻子虽然体质和那位夫人相似,但那位夫人是纯体寒体质,而你的妻子则在体寒中带了一丝的
燥热。”“什么意思?”
“寒毒燥热一起,相生相克,故而单纯的一味药方已经不能治愈你妻子的不孕之症。”
“听先生的意思,是很难医治了?”战海龙原本放松的心情又再度郁结了起来,他紧握住靳沉香的手,眉宇间萦绕着
一抹凝重。
靳沉香看着他那般的焦急,心里也跟着急切了起来,她看向胡先生,“老医师,有话不妨直说。”
胡先生捋了捋花白的长胡须,想了会儿说,“如果想治愈你妻子的不孕症,就要花上一点时间,以吃药为主,以泡药
汤为辅助治疗,结合两者的功效才能驱寒祛燥,调和阴阳,方可痊愈。”
“多谢胡先生!”战海龙一听说能治愈沉香的病,他就开怀得忘了一切,拉着她的手忙向胡先生道谢。
靳沉香抬头看向胡先生,问道,“胡先生,这样的治疗要多久,需要我们怎么配合?”听胡先生那么说,自己的病情
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而且胡先生也没打包票说一定能治好。
胡先生点点头,“我说过,你的体质乃天生,想要治愈好只有四个字——脱胎换骨。”
这会儿战海龙的脸色微微一沉,似乎有些低沉,“胡先生的意思是?”
胡先生缓缓地起身,双手负背,朝外看去,“你妻子需要一段时间的治疗,我需观察她每日的变化,方可根据她的具
体情况配药治疗,才能奏效。”
“这么说来,她必须住在这里。”战海龙原本只是想带老婆来这里看看四邻皆传的神医,谁知这么一扯竟然扯出这么
一连串的事儿。
“如果两位觉得不方便,那我也不强留。”胡先生做了个请的姿势,便不再多说一句。
战海龙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被靳沉香打断,她抢先说,“那就有劳老医师了,我们一定全力配合。”她看得出海龙
他是真心想要个孩子,那份急切的心情让她也受到了感染,所以她愿意为了他和孩子试一试。
毕竟现代医学已经将自己的身体断定为了不易受孕的体质,虽然医生没有说明但检验报告已经将事实一一罗列在了眼
前,如今老中医却说有法子能改变自己的体质,能让自己怀上孩子。
靳沉香自然不愿放弃,能有一个她和海龙的孩子,是她的梦想。
“可是……”战海龙迟疑了。
“没事,不就是一段时间么,我也喜欢这里的氛围,清静的很。远离尘嚣。”靳沉香倒是挺喜欢这里的感觉,青竹环
绕,背山面水,前面的一泓小池倒也显得给外的有古风的味道。
“那我陪
你一起。”战海龙如今是新婚燕尔,哪里能分得开。
“我这里客房倒是有,只是这位夫人住下疗养期间,两位只可同房不可同床。”胡先生倒是位很敬业的医师,他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