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人心。
他身后,站着一脸恐慌又不敢吭声的前台秘书。
深酒最先反应过来,起身走到他身边。
“薄先生,你怎么来了?”深酒压了一束发在耳后,声音有些低。
半小时前的通话不欢而断,他现在却突然出现在这里,深酒不是不惊讶的。
而薄书砚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云黛脸上,“我不太愿意别人对我太太用‘滚’这个字。”
傅深酒看出了薄书砚的有意为难,抿唇想了下,她决定放任。
云黛将唇抿了又抿,特别是搞清楚来人的身份后,顿觉被他看着是一件毛骨悚然的事情。
“您就是薄家的三公子,小傅的丈夫?”
毕竟在职业场上摸爬滚打多年,云黛很快反应过来,她噙着大方而坦然的微笑朝薄书砚鞠躬示意,“刚和小傅因意见不和,起了点小争执,不过单纯只是为了工作,并不影响我们私下里的感情。”
这解释有点画蛇添足,但又实在是必要的。
这反映,有点聪明,也有点快。
“是吗?”薄书砚站直身体,抬步朝两人走过来。
云黛下意识地就退了一步,眼看薄书砚就要到自己跟前,她心念一动,挽住了傅深酒的手臂。
她扯唇而笑,嗓音有点涩,“当然是。小傅最清楚了。”
傅深酒瞥了眼云黛勾在自己臂间的手腕,秀眉几不可察地轻蹙了下。
“别的我倒不是很清楚,不过…”深酒将自己的手臂从云黛的腕子间抽了出来,“既然云主编在和我谈公事,又该怎么解释你现在的行为?”
听深酒这么说,彼时正驻足在云黛办公桌旁的薄书砚轻勾唇角,垂眸而笑。
这姑娘,反应也快。
云黛没料到平日里性子温淡的傅深酒会有这样的反应,当即呆了呆,不知作何反应。
薄书砚曲着的长指在桌上轻叩了两下,然后再抬眸时那森寒的目光像是淬毒的箭矢,刺得云黛的一颗心急速收缩。
“你有五秒钟的时间从我眼前消失。”薄书砚看了眼腕上的钢表,勾唇默笑,“否则,你将被雁城除名。”
他的嗓音也寡淡至极,却冥幽慑人。
云黛早就听闻过薄书砚的心狠手辣,狼狈地往办公室外逃去。
可她的手刚刚搭上门把手……
“等等。”却是傅深酒。
云黛有些惶然地转过身,“你…薄太太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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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64我刚才是被你利用了?
“你…薄太太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深酒脸上挂了点笑容,款步走到云黛面前,“亲切地”捉住了她的手。
“云主编,现在在公司,没有什么薄太太,我的身份是你的下属。”
“不过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深酒顿了下,直直地盯着云黛的眼睛,“我年纪小,不懂事,以前有什么做的不好的、还请云主编多担待,以后更是要仰仗云主编多照顾。当然,我自己也会多加努力。”
最后一句是实属认真。
“云主编的恩情,我和我薄先生都会铭记在心,有机会也定当加倍报答。”
说完,深酒侧过身征询薄书砚的意见,“薄先生,你说对吗?”
云黛的脸色越加苍白,不自觉攥紧的拳头几乎忍不住就要往傅深酒脸上挥去、却又碍于薄书砚的在场、只得忍住。
薄书砚的眸子微微眯起,将傅深酒重新审视了一遍。
这样偶尔存点坏心思耍点小聪明的女人,勾起了他想要配合的兴趣。
于是,他掀唇,认真点头,“对。”
脖子都快僵了的傅深酒甜甜一笑,然后松开了云黛的手。
云黛咬唇,说了句“同事间相互帮助是应该的”后,转身出去了。
有时候,狐假虎威一把出出心里的恶气,感觉也挺不错的。
想到这儿,深酒不自觉地抿唇、笑得有些小得意,却无意发现,薄书砚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她的笑容一下就僵掉了。
“我刚才是被你利用了?”薄书砚似笑非笑地凝着傅深酒。
深酒温软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在说话的时候主动靠近薄书砚,“刚才的事情,谢谢你啊,薄先生。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准备怎么谢?”薄书砚眯眸盯她,“又请我吃饭?”
深酒清瞳微闪,想起自己上次做了半天却动都没动的一桌菜,急忙摇头。
薄书砚的目光锁着她,没有说话,却的的确确是在等一个答案。
深酒将唇瓣儿抿了又抿,实在想不到薄书砚还缺什么。
但薄书砚胶在她身上的目光叫她心慌,于是她将心一横,双手突然攥紧薄书砚胸前的领带,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唇贴上了薄书
砚的唇。
唇上的温软触感和来自于女儿家的馨香,让双手抄在裤袋的男人眸湖微恙。
他垂眸看去,只看到她轻颤的卷翘长睫和嫩如白脂的肌肤。
深酒如蜻蜓点水般、只是在他唇上轻轻一触,就马上撤开了。
纵然这吻并不情真意切,但这主动也叫她红了脸。
所以她并没立即放开薄书砚的领带,而是垂着头躲他的视线。
这猝然又过于短暂的触碰,反而容易让男人体内的那股子被激荡而起、甚至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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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6565薄书砚,你说我该怎么办呐?
……甚至一发不可收拾。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又危险的气息,深酒觉察到以后,当即松开了薄书砚的领带,退了几步。
“薄先生,谢谢你。”深酒朝他鞠了一躬。
薄书砚眸中明灭的光一点点褪尽,他抬手扯松了领带,挑眉深看她。
深酒直起腰身,狡黠地勾唇,“薄先生,你专程来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破坏气氛、转移话题。
“有个商业聚会要参加,时间还早,顺便到你这儿打发时间。”薄书砚侧身拿起桌上的策划书,随意翻了翻,“工作遇到难题了?”
深酒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个,想着薄书砚好歹是驰骋商场的精英人士,说不定可以跟他讨点意见,于是就多说了两句。
她向前走了几步,挨着薄书砚靠坐在办公桌上,一本正经地分析一半真心一本是为了说给薄书砚听,“我现在是薄太太,肯定不能跟林复君再出现交集。但…我也不想被辞退,我喜欢这份工作。”
薄书砚沉默着翻阅策划书,没接话。
深酒愁肠百结,叹了口气,“薄书砚,你说我该怎么办呐?”
那模样、那语气就好像她平时问明宋,我该买哪种色号的口红一样随意、自然。
但等深酒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呼吸都滞了滞。
她抬眸去瞄薄书砚的反应,却发现薄书砚正沉眉盯着她。
深酒心里咯噔一下,忙收回视线。
但想了想,她莫名有些不服气,于是又转过头仰看他,神情间带着点天不怕地不怕的倔强,“怎了?你的名字取出来不是给人叫的么?”
她这模样让薄书砚眯了眸,却是带着笑意的,“我出国才一周,你倒是变了不少。”
深酒正想说点什么,薄书砚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好,我这就下来。”
挂断电话,薄书砚便起身朝门口走,“如果不能靠智商碾压对方,你可以试试仗势欺人。”
仗势欺人…
他是在说她刚才仗着薄太太的身份欺负云黛么?
唔。
深酒不想在云黛的办公室多待,也出去了。
由于云黛的办公室外就是办公大厅,再加上云黛一脸阴郁地站在外边,所以围了好些人。
深酒一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他们的目光纷纷放出探究或不屑的亮光。
云黛蹬着高跟鞋疾步过来,用肩膀狠狠撞了下傅深酒后,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将门摔得哐当一声重响。
深酒挑唇、不想理会,准备回自己办公室。
却被拦住。
“哎,小傅,你和你老公刚才不会是在云主编的办公室里做了吧?”
拦住她的是公关部的李美人,平日里最八卦、最大胆、为人十分没节操。
做……
“……”深酒怔然,下一瞬想明白后、一张小脸蓦地涨红。
怪不得他们那样看她,原来是想歪了。
“天哪,那你老公的时间也够长的!你受得了吗?”见她默不作声,李美人捂着嘴偷笑,朗声道,“不过,好羡慕你啊!你老公是不是很大很长?在办公室里做是不是很刺激?”
周遭顿时起了一阵哄笑,特别是那些男同事。
深酒一张小脸烫得要着火,颜色也是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很大很长…
她怎么知道?
她又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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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66实在不从就用强,强到她服不就成了
她怎么知道?
她又没…见过。
将唇瓣儿抿了又抿,深酒“淡定地”笑笑,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谁都没有注意到,站在总编办公室门口的萧邺森,将手中那根香烟捏成了碎沫。
去办公室里间倒茶的王建川双手举着茶杯,正想将其递给萧邺森,但瞥见他阴冷的脸色,立马识相地退开了。
“王总编。”萧邺森扬手,垂眸看着手中的香烟碎屑坠落在地板上,“你说,怎样才能最快挽回一个女人的心呢?”
王建川摸了摸鼻尖,“
哎哟,萧公子瞧您说的,这世上哪儿还有您搞不定的女人!”
萧邺森咧唇妄笑,“还真特么就有了。”
王建川嘿嘿赔笑,“女人嘛,实在不从就用强,强到她服不就成了!”
萧邺森挑眉,右手按上王建川的肩,沉默了半响才从喉咙深处逸出几个字,“你说的很对。”
王建川看了眼压在自己肩上的手,咽了咽口唾沫、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但,万不敢妄加揣测。
——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傅深酒正窝在沙发里看桑桑强烈安利的电视剧,《太阳的后裔》。
“小酒,我是妈妈。”
妈妈。
深酒牵唇,不知为何突然就想笑。
她将手提电脑放在一边,起身走到阳台上,语气已经冷了下来,“有事?”
容怀音明显敛了脾气,“我在老宅对面的咖啡馆里等你,你过来跟我见一面。”
像是害怕深酒会拒绝,容怀音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深酒扯唇,最终还是换了一身最贵也最漂亮的衣服,还画了淡妆,踩着高跟鞋,光鲜亮丽地去见了容怀音。
容怀音看到傅深酒的时候,神情间的惊愕和失落,让深酒的心情莫名变好了些。
见深酒走近她,她竟破天荒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深酒看着容怀音那副有些讨好意味的模样,心头微涩。
“小酒,妈妈有件事情想找你帮忙。”容怀音双手交叉、蜷握在一起。
果然么,是有事才找她。
“先给我一杯白开水。”这句话是对服务生说的,深酒没有接容怀音的话。
容怀音神色一厉,但她很快将脾气压下来,“小酒,皇生高定珠宝最近新出了一款限量版的手链,你应当是知道的吧?”
皇生珠宝的高定新款么,没点身份的人连看一眼实物也困难。她当然知道。
“你要那手链做什么?”傅深酒凝眸盯着她,“据我所知,他们家产品的年龄定位是20到30岁,并不适合你。”
容怀音被她盯得不悦,“过几天是景懿的生日,还有她马上就要研究生毕业,所以我想给她送她一件稍微像样的礼物。景懿不喜欢别的,就喜欢这条链子。”
皇生手链,一条随随便便几百万起价,何况新款…对萧景懿来说只是一个稍微像样的礼物么?
深酒垂眸、神思晃荡,深吸了口气后将视线转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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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67傅深酒,你小气。
深酒深吸了口气后将视线转向窗外。
她突然有点难过。
“萧景懿都要研究生毕业了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收回视线,呢喃般,“时间过得可真快。”
容怀音眸光闪烁了下,“我知道当时你没能去上研究生,有一点我的责任。但这并不关景懿的事,你不要迁怒她。”
“不要迁怒她?为什么不呢?”深酒接过服务生递上的白开水喝了一口,然后定定地看住容怀音,“她抢走了我母亲全部的宠爱,我为什么不能迁怒她?还是说,妈您也觉得你这样对我是不公平的?”
这一声“妈”,深酒已经再叫不出感情了。
深酒错开视线,“您要是再这么偏心,我一不小心对她做点什么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看你现在进了薄家,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薄家是个什么地位!”看不惯深酒这漫不经心的样子,容怀音郁燥一掌挥在她端着的玻璃水杯上。
水杯应声而落,还带点温度的水撒了深酒满身。
那砸在深酒腿上后又滚落在地的玻璃杯,碎了。
容怀音耐心尽失,抱臂看向窗外,“当妈的让你办这么点事,你不会狠心到要拒绝吧?”
深酒垂眸,用纸巾漫不经心地去擦身上的水渍。但水渍已经浸入纱里面,再也擦不干净了。
她低低地叹了一句,“你既然是当妈的,怎么就不记得自己女儿的生日呢?”
她的生日,在萧景懿生日的前一天。
容怀音的心是有多大,才会连这都不记得了?
她的声音很轻,正不耐烦的容怀音不知道是真没听清还是怎样,又连珠似炮地说了很多萧景懿的好处。
深酒没心思听下去,从钱夹里抽出100元放在桌上,起身就走,“麻烦您赔一下玻璃杯。”
走出咖啡馆,外面的喧嚣将方才的阴郁心情冲淡不少,深酒不想自怨自艾。
一个生日而已,不记得就不记得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胸前被水渍打湿一大片,看着有点狼狈。
长长地吐纳了口气,深酒强迫自己弯起唇角,却是笑自己。
“傅深酒,你小气。”
———
薄书砚的手机响起的时候,由薄青繁主持的集团高层会议刚刚结束。
会议最终决定,让薄书砚入驻千石集团。
闫修上一次去了美国之后没有一起回来,所以跟在薄书砚身边的是kev。
彼时,kev冲了一杯咖啡,双手递给薄书砚,“薄先生,请喝咖啡提提神。”
薄书砚不喜欢速溶咖啡的味道,没有接。
郁燥让他心思有些游离,他拿起手机,滑了接听。
听对方说了几句,他摁着眉心问,“怎么突然想起来要见我?”
☆、6868第一次主动邀约就碰了壁
薄书砚问对方,“怎么突然想起来要见我?”
“我说薄老板,你回国以后咱就见过两三次,兄弟感情还要不要了?”沈言宵将身边的女郎推开,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挺有怨气。
兄弟感情…
薄书砚恍觉,这些年来为了做那件事,都快忘了自己还是一个应该拥有感情的人。
薄书砚、闫修、沈言宵,还有霍靳商,是实打实的发小。
现在雁城就只剩下薄书砚和沈言宵了。
他垂眸,问,“在哪儿见,你说地方。”
“这才对嘛!”沈言宵嘿嘿一笑,“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经常被我欺负的那个小胖妞?我前两天一不小心碰见她了。今晚我约了人,你也过来瞧瞧故人。”
敛眉回忆了下,薄书砚后靠进座椅里,笑,“好。”
“九点!老地方,不准迟到!不过,我们这里都是成双成对,你最好带个女伴!”
挂断电话,薄书砚想了下,翻出了傅深酒的号码。
“今晚有个朋友聚会,你和我一起去。”薄书砚浅浅勾着唇角,是闲适而平易近人的语气。
“这……”电话那头的女人很明显的犹豫。
“如果不愿意,你可以拒绝。”薄书砚淡淡地加了一句。
他这么随口一说,不过是笃定对方不敢拒绝。
“可以吗?”深酒的嗓音拔高了几度。
薄书砚敛眉,“你说……”
“那我拒绝。”深酒立即掐断了他的话,“抱歉,薄先生,我朋友今晚有个很重要的约会,我已经答应要陪她了。”
还真的拒绝了。
第一次主动邀约就碰了壁,男人眉峰一凛,“好。”
嗬,朋友比他重要。
……
晚上九点,名爵会所大门外。
桑桑扯着傅深酒的衣袖,“酒酒姐,我紧张。”
“见个老朋友而已,紧张什么?”深酒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竟然在发抖。
桑桑嘴唇动了动,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走吧,咱们进去。”深酒无奈摇摇头,拉着她要往里走。
“小酒妹妹!”
听到这声音,深酒蹙眉,不用转身去看就知道来人是谁。
是萧景懿。
居然是萧景懿。
萧景懿快步跑过来,拉着傅深酒走开了些,最后在马路边的路灯下停了下来。
深酒看了眼自己被拉着的手,笑看着对方,也不说话。
“妹妹,跟你我也就不绕弯子了。”萧景懿抿了下唇,“我今天特意来找你,是想让你帮我…”
深酒打断她,“你容阿姨已经找过我了,想要那条手链是么?”
萧景懿莞尔,“我没有像妹妹你那样好的福气,可以有薄先生那样的依靠。虽然姐姐知道这会很麻烦你,但我确实非常喜欢那条链子。”
深酒笑,“既然你也知道会很麻烦我,今天就不应该出现在我面前。”
萧景懿眸光闪了闪,她左右看了看,这才逼近深酒,“傅深酒,我能来找你,说明我萧景懿把你当自家人,你有必要把姿态放得这么高?”
深酒淡然的与她对视,“把我当自家人?举个例子来听听。”
萧景懿一噎,依然笑得温婉,“傅深酒,你这么不识好歹,真的好么?”
傅深酒朝前迈步,也笑,“我觉得挺好的。”
萧景懿挑眉,抬手去拨弄深酒白色衬衣上的胸针,“小酒妹妹呀,当别人给脸的时候,还是要识相比较好一点,你说是不是?”
“萧景懿。”深酒格开她的手,神色清冷,“我突然发现你废话挺多的。”
萧景懿温婉的表情终于挂不住,眸光一闪,穿着细高跟的她向后退了一步,竟……摔倒了。
☆、6969你女人在名爵被人给打了
不但如此…
萧景懿摔到之前,她“出于条件反射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情急之下将深酒一起拉倒。
猝不及防的深酒被她一拉,是双膝先着地的。
膝盖上传来的钝痛,让深酒的太阳穴蓦然猛跳。
她骤然抬眸盯看萧景懿,没料到她这样的富家千金也玩儿这样
的把戏。
萧景懿挑眉,盯了一眼傅深酒的膝盖,很快敛去笑意。
深酒扯唇,算是明白了她的意图。
在她想开口之前,一辆红色跑车骤然停在两人面前。